宋公派了政卿前來打探消息,他覺得喻隱舟和葉攸寧之間一定有貓膩,二人不可能恩愛有加。
政卿硬著頭皮來到喻國的營帳跟前,還未想到理由進入,便聽到營帳中傳來陣陣的“嬉笑”聲。
太子攸寧的嗓音軟軟的,好似撒嬌:“君上,好癢……”
喻隱舟嗓音雖然兇巴巴,但在政卿耳朵里莫名充斥著寵溺:“不許笑,沫子吃進嘴里去了,快漱口。”
政卿心頭一震,喻隱舟和太子攸寧的親密干系果然不假,太子撒謊稱病不能赴宴,竟是為了與喻侯……鴛、鴦、戲、水!
癡情
“君上!君上!!”
政卿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來,慌張的沖進營帳。
宋公子源陰測測的道:“可是查到了喻隱舟和太子的端倪?”
政卿擦著冷汗,道:“君上……那、那喻侯與太子,是真的恩愛有加!”
“甚么?”宋公子源斷喝道:“不可能,那個喻隱舟,一向不近情色,還有那個太子,為了寒生要死要活,不惜私奔成為天下笑柄,他們二人,絕無可能!”
“可……”政卿道:“臣方才明明聽到,喻侯與太子正在……”
“正在甚么?”宋公子源催促。
政卿似乎覺得有辱斯文,一咬牙才道:“正在鴛鴦洗水!太子對喻侯十足依戀,而那個喻侯,也不見平日的陰冷,竟心甘情愿的伏侍太子啊!”
嘭!!
宋公子源狠狠拍了一下案幾,冷嗤道:“這個喻隱舟!孤絕不會讓他做成會盟盟主,這個天下,孤也有份!”
葉攸寧和喻隱舟“鴛鴦戲水”了一會子,沐浴罷了,擦干身子,穿上雪白的內(nèi)袍,便準(zhǔn)備安寢了。
喻隱舟指著軟榻,道:“這面是孤的,這面是太子的,以頭枕為戒,誰也不可越界分毫。”
葉攸寧點點頭,沒有任何異議,一人一半,很公平。
于是喻隱舟吹滅了燭火,二人躺下來就寢。
喻隱舟乃是周天子的義弟,今年二十又七,比葉攸寧整整大了十歲,但喻國的掖庭中,別說夫人了,連一個妾夫人也無有。
喻隱舟向來不在情愛之上浪費心思,自然不會與人同床共枕。
此時此刻,喻隱舟身邊躺著一個人,雖是個身子病弱,毫無攻擊性的人,還是令喻隱舟有些失眠。
他閉起眼目,開始在心中默背喻國律法,終于生出了一絲絲的困意,準(zhǔn)備安寢之時……
嘭!
頭枕被葉攸寧碰到了榻下,軟榻并不高,但頭枕是硬的,發(fā)出一聲悶響,瞬間將喻隱舟的睡意驚得消散。
葉攸寧并沒有醒來,或許是一路奔波,令他的身子有些吃不消,葉攸寧睡意很沉,沒有了頭枕這條分界線,一個翻身,竟靠進了喻隱舟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