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政卿大驚失色:“長長……長公子,不是已經……”
政卿派去追殺宋子嬰的死士,一直沒回信,已然過去整整一年,政卿還以為宋子嬰早就不知死在了甚么地方。
宋子源赤紅著眼目,道:“穿著寺人的服飾,方才太子攸寧一下車,便給擋住了,孤看的并不真切。”
政卿道:“君上興許是看錯了,畢竟那個……”
“孤有讓你開口么?”宋子源一把揪住政卿的衣領,猙獰的道:“去找!!不管你用甚么法子,把喻國的隨行寺人翻個底朝天也好,給孤找!找!!”
“孤有預感……”
“孤的大兄還活著,還活著……”
宋子源說著,變成了喃喃自語,似乎又想起了甚么,指著政卿道:“還有,給孤仔細查喻隱舟和葉攸寧的干系,他們是如何好上的,孤便不相信,太子攸寧癡戀一個寒生那么多年,竟轉頭就與喻隱舟好上,這其中,必然有玄機。”
“是是,君上……”
喻隱舟摟著葉攸寧,做戲做全套,二人一起來到專門為喻國國君準備的御營大帳。
此次的會盟,在雒水之畔,雒師比鄰的楊國舉行,楊國國君特意為喻隱舟置辦了這樣規模奢華的營帳,但他事先不知葉攸寧也會到場,所以并沒有準備太子營帳
楊國國君請罪道:“太子恕罪,太子贖罪!臣身為東道主,招待不周,不過請太子寬心,臣這就令士兵們加緊動作,立刻扎一個新的營帳為太子下榻,定在接風宴之前完工。”
葉攸寧還未開口,喻隱舟已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樣,道:“無妨,攸寧與孤住在一處便好。”
罷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補充道:“這一路走來,孤都是與攸寧同寢同食,同榻同臥的,楊公也知曉,攸寧他素來體弱,下榻在一起,也方便照顧攸寧,不是么?”
“是是是!”楊國國君諂媚道:“喻公與太子,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啊!”
楊國國君拍了馬屁,很有眼力見兒的轉身退下。
喻隱舟一臉體貼,幫葉攸寧打起帳簾子,摟著葉攸寧入內。
一走入營帳,帳簾子堪堪放下,喻隱舟立刻松開手掌,葉攸寧也后退了兩步,二人同時拉開距離。
喻隱舟冷笑:“你還嫌棄孤了不成?”
葉攸寧微笑道:“君上哪里的話,自然沒有。”
喻隱舟指著葉攸寧與自己之間的空隙,道:“那你為何后退?”
葉攸寧眨了眨眼,道:“君上亦后退了。”
喻隱舟道:“孤可后退,你不可。”
對于喻隱舟的“無理取鬧”,葉攸寧報以一笑。
師彥知曉宋國素來與喻國不和,方才私底下去打聽了一下這幾日宋國的動靜,剛要前來回稟,打起帳簾子,道:“君上……”
師彥進來的卻不是時候,不知葉攸寧又做了甚么,惹了君上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