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些東西給她放回收納箱,離開了書房。
駱夏收拾了一套衣服,拎上包就開車出門。
在去機場的路上他打電話找科室的男同事換了班,空出了周四的時間。
在飛機上的時候,駱夏腦子里胡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原來的事情。
他們其實都沒有特意主動地去跟對方產生交集。
哪怕她暗戀他,也從未試圖千方百計地接近他。
大抵是,越喜歡越不敢靠近。
他倆全憑他和她共有的朋友在中間牽扯,才能夠維持一份比普通同學要好一點的普通朋友的關系。
如果沒有靳言洲和學姐還有表哥,他們連普通朋友都做不了。
估計一整年下來都只是連話都沒說過的同班同學。
他說她說話經常帶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能掉眼淚。
可現在想想,她對著別人的時候根本沒這樣。
她能跟邱橙有說有笑,能和余渡正常聊天講話,甚至完全不怕靳言洲那個臭脾氣爛性格。
偏偏對著他時,總小心翼翼,時刻緊張,仿佛全身的神經都繃成了拉滿弓的弦。
原來只是因為她太在意他,所以才會在面對他的時候那般忐忑不安。
思維跳躍的駱夏忽然想到,重逢后他要追她的時候,靳言洲曾跟他說要謹慎。
靳言洲說,向暖容易當真,讓他別傷害到她。
駱夏不太確定地覺得,靳言洲是不是知道點什么,所以才這樣提醒他的。
一路胡思亂想,神志始終漂浮到他在海城落地。
駱夏才冷靜下來。
來這里只是因為想見她。
他知道她最晚周五回家,但他等不到,想立刻見到她。
所以就來了,什么都沒考慮。
更不要說提前查看這邊的天氣。
駱夏叫了輛出租車,對司機報了向暖在的那家酒店的名字。
他坐在車里,望著車窗外的暴雨如瀑,神思不受控制地想起十年前他給她補課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