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以為的喊出來,聽在別人耳中只不過是正常音量。
她說話向來比較輕小。
物理老師終于聽見,轉過身來。
向暖的臉頰紅的要滴血,犯了錯般囁嚅道:“對不起老師,我遲到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顫顫的,像帶了哭腔。
物理老師沒說別的,只道:“進來吧。”
向暖如蒙大赦,立刻快步走向座位。
也是這時,她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飛快望了一眼教室后門那兒的最后一排。
駱夏正在和靳言洲低聲說話,嘴角噙著笑,還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
好像在談論她,在笑她。
向暖根本不敢和他對視,在他掀起眼那一刻她就匆忙收回了視線,轉身坐到了座位上。
她本來就難堪,這下更難過。
向暖在想她是不是很狼狽,還是她剛才打報告時老師沒聽到,她被晾在一邊的場景真的很好笑。
因為他那個笑,她一整節課都沒能整理好情緒。
向暖根本不知道她在意的要死要活的事情,在駱夏那里根本不算什么。
上課遲到而已,再常見不過。
他當時和靳言洲談論的對象確實是她,不過不是在笑她。
是靳言洲透露他騎車來學校時經過公交站,看到了向暖還在等車,但沒有載她。
駱夏聽完后就笑靳言洲幼稚,說他總搞這種小學雞行為。
靳言洲冷言反駁:“我已經很仁慈了,要不是我用門震她,她現在都到不了學校。”
駱夏低了頭,邊做筆記邊漫不經心地笑著回:“既然都這么仁慈了,再仁慈點怎么了?你就是幼稚。”
靳言洲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什么事都只有親身經歷過才會長教訓。
大課間的時候,向暖和邱橙結伴去了趟衛生間。
再回來,兩個人順路就從后門進了教室。
駱夏正在座位上趴著,沒骨頭似的,看起來是要閉眼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