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夏對人溫柔紳士,做事說話極有分寸感,滲透在日常生活里的一舉一動,都流露出他刻在骨子里的優(yōu)良教養(yǎng)。
他像與生俱來的王子那般斯文矜貴,卻又從不高高在上,因為自己優(yōu)秀而去睥睨輕視他人。
雖然已經(jīng)是一位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但身體里還流淌著少年人的意氣風(fēng)發(fā)。
在某些方面,他從未變。
這屬于他一切的一切,她都喜歡。
須臾,她認(rèn)真地淺笑著回賈誠:“全部。”
賈誠被秀一臉,半開玩笑說:“果真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個建筑設(shè)計師?”賈誠又問。
向暖微愣了下,而后想起可能是駱夏說的,便笑著點了下頭。
她還沒開口說話,看出她眼中閃過了不解和意外的賈誠就解釋說:“之前駱夏跟我提到過你,說你高三一年特別努力用功,好像是從兩千名?是兩千名吧?逆襲到前二十,最后直接考上了清大建筑系。”
向暖這下徹底怔住。
她受寵若驚地僵坐在座位上,腦子有點發(fā)蒙地問賈誠:“他……”
剛一開口,向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仿佛因為喉嚨發(fā)緊而微微泛著啞。
她不由自主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而后才繼續(xù)出聲問:“他什么時候提的?”
賈誠皺眉思索了片刻,“16年?是16年,那年冬至正好是21號,我倆難得吃了頓餃子,他說那天是你生日。”
向暖的心臟跳動快速到幾乎要直接迸裂。
她感覺自己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jīng)每一寸骨骼都蘇醒了過來,爭先恐后的活躍叫囂著,血液流動速度越來越快,幾乎要沸騰。
向暖的心里仿佛突然掀起了一陣颶風(fēng),而越是這樣,她表面就越平靜。
向暖只聽到自己問賈誠:“駱夏還有說別的嗎?”
賈誠狐疑地看了看向暖,如實道:“說你內(nèi)斂慢熱,容易被忽視,容易受驚嚇,有點愛哭。不過我現(xiàn)在看你好像跟他口中說的有很大出入,變了很多。”
“啊,還說了一句你很堅韌,他很欣賞你。”
他很欣賞你。
向暖垂下了點頭,眼眶微微發(fā)熱。
她快速地眨了眨眸子,將溫?zé)岬囊后w吞回去。
這晚回家的路上,向暖安靜地聽著車載音樂,腦子里不斷地回想著賈誠無意透露出來的話,神思一直在漂浮。
2016年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