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洲是絕對不會和向暖同行的。
向暖就換了身衣服,率先趕往聚餐的地點。
按照路線上的指示,向暖乘坐公交車,又倒車,最終在正確的站牌下車。
她沿著路尋找他們在群里提過的那家店,在走了四五百米后,看到了店牌。
而,下一秒,她的視線順著牌匾下移,目光倏的微頓。
駱夏已經到了,正在門口等著。
男生頭戴黑色棒球帽,穿著純白短袖,寬松的黑褲子上勾著兩條背帶,堪堪掛在肩膀上。
白色的耳機線從他的耳朵開始,彎彎曲曲地延伸到他揣在褲兜的手中。
充滿了屬于青春的隨性和恣意。
向暖在那一刻,恍若突然看到了當年那個穿著背帶褲出現在她面前沖她伸出手的小紳士。
她似乎被釘在了原地,望著他動彈不得。
須臾,駱夏似乎察覺到了有視線落在他身上,輕撩眼皮看過來。
兩個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相撞,向暖像是被灼到了般,瞬間偏開頭。
在別開腦袋的那一剎那,她的余光還剛剛好注意到了他那張薄唇。
紅的,潤的。
向暖的腦海中猛的浮現出昨晚夢境里的某個場景。
她登時渾身熱燙起來,像在被火燒,心口也燎得發麻。
她輕咬著嘴巴里的軟肉,頂著微微泛紅的臉頰,慢慢地挪動腳步,身體僵硬地向他靠近。
最終停在他身邊。
駱夏在她走過來時就摘掉了耳機。
向暖就立在他旁側,甚至能輕微地感知到他平穩的呼吸。
他身上還是那種清清淡淡的洗衣粉味道,特別好聞。
向暖拽不住要飄起來的神思,不由自主地心想,他總是這么細致禮貌,會適時摘掉耳機,哪怕不說話。
甚至,特意提早來等大家。
這樣一個把教養刻在骨子里的少年,根本無法讓人不為他淪陷。
不知道附近哪家店在放歌,低磁的男聲用標準的粵語唱著:“誰都只得那雙手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標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