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捏著筆的右手早已經因為太過用力而指節發白。
余渡把兩瓶養樂多放到向暖桌上,聲音帶笑地如常說:“夏哥給你和學姐的。”
向暖全身緊繃的神經突然間齊齊松開。
她的心跳開始平和,挺直的脊背緩緩彎了些許,手也不再不斷地撫平折角。
向暖放下筆,沒有抬頭,語氣自然如常地對余渡說了句謝謝,音量也正常。
余渡豪爽地回了句:“客氣啦!”
而后走開。
這天下午四,競賽班的老師給聚在這個班里的尖子生發試卷,讓他們做做最新出的省級競賽題。
已經提前做完并對了答案的靳言洲和駱夏被老師單獨給了其他的試卷。
放學鈴響,靳言洲收拾了東西要走,駱夏則照舊要去圖書館。
在出教學樓時,靳言洲聲音淡淡地問駱夏:“國慶節你有什么打算?”
駱夏輕皺眉,隨后失笑:“這才幾號,你現在就想安排國慶節?”
靳言洲的眉峰攏緊,說:“靳朝聞說要一家人出去旅游,我肯定不會去,誰要跟她們一起旅游。”
他緩了口氣繼續道:“你要是到時候沒什么事,我去找你玩。”
駱夏應允:“行,那就先這樣打算吧,等我回去問問我家人有沒有安排。”
靳言洲隨口說:“你就不能一口答應跟我約一波?”
駱夏開玩笑,問他:“我跟你很熟嗎?”
正巧走出教學樓,兩個人不再同路。
靳言洲故作漠然地說:“一點都不熟,我不認識你。”
說完就朝著車棚走去。
正笑的駱夏突然想起來什么,揚了點語調對靳言洲說:“明早順路幫我帶倆蟹黃包來!”
靳言洲家和學校之間有個老店,蟹黃包是招牌,駱夏格外喜歡吃,但因為自己不順路,所以這幾年時不時就拜托順路的靳言洲幫他買蟹黃包早餐。
靳言洲回頭,嘴角微勾,“你誰啊?”
男孩子之間的友情總是以父子關系相稱。
駱夏和靳言洲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