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聞連連點頭道謝。
等駱夏離開,守在病床邊的向暖怔怔地瞅了向琳片刻,默不作聲地出了病房。
向暖在走廊給顧添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她暫時得請兩三天假。
在顧添問她原因的時候,向暖的喉嚨哽了下,才若無其事道:“我媽闌尾炎住院,我得陪床照顧。”
這通電話打完,向暖沒回病房。
她一路快步往外走,乘坐電梯下樓到停車場,然后找到自己的車,上去。
在車門關閉的那一瞬間,向暖就控制不住地抽噎出聲。
她呆在這房狹小封閉的空間,將積蓄了將近一整天的所有提心吊膽和忐忑不安甚至愧疚自責,統統發泄了出來。
哭出來后向暖堵悶的心里登時舒暢不少。
她深深地吐了口氣,將眼淚擦干凈,推開門下車。
然后一抬頭,就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駱夏在車后方。
不知道他站在這兒多久了,但肯定不是剛剛過來。
向暖才哭過的眼睛通紅,眼尾處的紅暈還沒褪去。
她一下車就猝不及防地撞見他,人登時怔愣在原地。
駱夏走過來,什么都沒說,只伸出手,把她攬進了懷里。
向暖眨了眨眼,眸子又開始發酸。
須臾,駱夏才開口,嗓音低沉又溫柔,說:“以后想哭的時候,能不能來找男朋友?”
“你可以躲他懷里掉眼淚的,向暖。”
向暖抿了抿嘴巴,帶著鼻音乖乖答應:“好。”
接下來的三天,向暖都在醫院陪床。
也因此,這幾天每到吃飯時間,她都會被駱夏拉著去醫務人員的餐廳吃。
有時遇到他的同事,向暖不免被問是他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