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索性起來,打算下樓去倒杯水喝。
怕驚擾到熟睡的邱橙,向暖特意把動作放的很輕小。
到了樓下,向暖去了靠近落地窗的吧臺,摁亮一盞壁燈。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在高腳凳上坐下來,慢慢地喝水。
身側的落地窗變成了巨大的雨簾,雨滴就是串成線的珠子。
左手掌心還纏著繃帶,大概今晚吃飯不小心濺了油滴,看起來有點點臟。
向暖從旁邊抽出一張濕巾來,慢吞吞地試圖把繃帶擦干凈點。
就在她認真擦拭繃帶的時候,一道很輕的腳步聲傳來。
向暖扭臉,看到駱夏正往這邊走。
睡眼惺忪的他也倒了杯水,看向她的同時仰頭喝了口水。
也因此,他注意到了她手中拿的濕巾,還有繃帶上的污漬。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在朦朧柔和的橘色燈光下顯得尤為性感。
喝過水,駱夏的嗓音依然泛著剛睡醒的低啞,對向暖說:“別擦了,我重新給你包扎一下。”
向暖登時有些不好意思,臉頰輕染紅暈,手指攥緊了濕巾,指尖也變得濕濕涼涼的。
駱夏說完就轉身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徹底清醒,又用洗手液將手沖干凈。
出來后,他走到立柜前,打開柜門,從里面拎出一個家用醫藥箱,折身回到向暖面前。
駱夏在向暖旁邊的高腳凳坐下。
男人正不疾不徐地往外拿東西,向暖就打破了這份安靜,壓低的聲音很輕細,詢問:“我這個……能改成貼創可貼嗎?”
“周日要回家,我不想被我媽和靳叔叔知道。”
駱夏沒直接答應,只是道:“我看看。”
說著,他就朝她伸出手來。
她慢慢地將左手遞過去。
看著他低著頭認真地給自己一點一點地拆纏在手上的繃帶,向暖不自覺地咬住了嘴里的軟肉。
駱夏把拆掉的繃帶放到一旁,輕捏著向暖的指節,仔細地湊近查看她手掌心的一個個傷口。
只傷到表皮的小傷口已經結痂,兩處較深的傷口結的痂還沒那么好,但也沒什么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