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心里的緊迫感更加強烈,壓力也在無形之中倍增。
一月中旬,各大高校的自主招生考試陸陸續續拉開帷幕。
駱夏和靳言洲,甚至就連周佳,都早就過了材料審核批準,這會兒去各自的考點參加了筆試。
他們考完回來的第二天,沈城下了快一整天的雪。
當天下午大課間,向暖正在座位上認真刷題,就突然被人用筆戳了戳背。
向暖本能地以為是坐在她后排的駱夏,身體登時僵硬,脊背繃的筆直。
捏著筆的右手甚至不受控地在試卷上劃過一道痕跡。
她咬著嘴巴里的軟肉,佯裝鎮定自若地梗著脖子慢慢扭臉,看向后面,駱夏的座位是空的。
并不是駱夏戳她。
與此同時,向暖對上了靳言洲寡淡的視線。
而他手中正拿著筆。
向暖緊繃的脊背一寸寸放松。
她茫然地看向他,目光不解。
靳言洲的語氣依舊冷冷淡淡,低聲問她:“你手機關機了?”
向暖并不清楚。
她立刻從手包里掏出手機來摁了幾下,沒反應,這才點點頭說:“嗯。”
“你媽剛給我打電話,說聯系不上你,”靳言洲別開頭,視線也撇開,看起來有點別別扭扭,卻要故作自然,繼續說:“家里今晚停電到凌晨,她讓你和我放學后去公司的會客室呆著,補課今天暫停一天,已經幫你跟程哥說了。”
向暖還是第一次聽靳言洲一次性跟她說這么多話。
雖然只是被迫轉述電話內容。
她點點頭,應道:“好,我知道了。”
“那……”向暖在回過頭繼續刷題之前又問了句:“放學后在哪兒碰面?”
“教學樓門口。”靳言洲微皺眉,像耗盡了耐心。
向暖沒再多說什么,只回了句好。
他們剛結束聊天,周佳就從后門進了教室。
下午四靳言洲和駱夏依舊去了競賽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