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駱夏,另一個是周佳。
也可能是向暖太過注意駱夏,她的視線總能精準地捕捉到他在哪兒。
邱橙就沒看到。
她挽著向暖的手踩著臺階下樓。
向暖在收回目光的前一刻,看到周佳伸手遞給駱夏一個什么東西。
而駱夏,不僅收了,還微微笑著對周佳說了句什么。
向暖的心臟驀地下墜。
胸腔里的酸脹感像氣球一樣被撐破,四散到身體各處。
每一根神經和每一塊骨骼都緊繃起來,她動作機械僵硬地跟著邱橙一步步下樓。
但因為思緒飄浮心不在焉,突然踩空,不慎崴了腳。
邱橙驚嚇地急忙扶住向暖,擔憂地問:“崴到了?還能走嗎?”
向暖低垂著頭,長睫斂著,遮住眼眸中的低落難過。
她怕一開口會暴露情緒,便沒有吭聲,只點了點頭。
在邱橙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完樓梯,向暖腳上的酸麻才慢慢緩解過來,得以正常走路。
大概是因為向暖崴腳后下樓梯用時長了些,她剛和邱橙走出教學樓的門,忽而就聽到身后傳來靳言洲的聲音。
“這次是為打碎的東京塔積木向你道歉?”
駱夏說:“不是,還我積木塊。”
“那天的積木少了一塊。”
靳言洲皺眉問:“怎么會在她那兒?”
駱夏嗓音沉靜道:“她說那天她值日撿到的。”
靳言洲哼了聲,冷笑:“鬼信。”
駱夏笑著輕嘆,但沒說什么。
走在前面的向暖和邱橙距離他們不遠,甚至因為男生步子大,距離一直在被縮短。
向暖能聽清,邱橙自然也聽到了。
她回過頭對身后的駱夏說:“我也不信,沒準是她那天故意順走的呢?目的就是搞現在這么一出,不僅能趁機接近你,還讓你說不了她什么,甚至得反過來感激她。”
駱夏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