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暖付了車費再折回家,才注意到客廳和餐桌一片狼藉。
不用猜也知道是靳言洲和他那幾位朋友的杰作。
向暖又不禁想到了駱夏。
他居然是靳言洲的朋友。
想到這里,駱夏在便利店說的那句話就突然從她腦子里冒了出來。
“她,靳言洲他繼妹。”
所以在他那里,她不是向暖,是靳言洲的繼妹。
向暖垂下眼睫,遮住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失落,轉身上樓。
剛走了幾個階梯,就聽到靳言洲在房間里沒好氣地懟人。
似乎在打游戲。
向暖腳步沒停,徑直回臥室。
她本不想管樓下的一片狼藉。
但洗了熱水澡暖過身子后,向暖還是認命地下樓收拾去了。
因為她知道,這是靳言洲故意的。
她也知道,如果她現在不打掃,母親加班回來后也會收拾干凈。
向暖不是在討好靳言洲,而是不想讓母親那么累。
雖然她并不喜歡這種似乎每天都在寄人籬下的生活,但更想母親可以為了自己而活。
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為了孩子選擇委曲求全,維持著出現裂痕的婚姻,最后卻還是走了離婚的道路。
靳叔叔是母親自己的選擇。
向暖不會干涉過問。
她只想等她長大成人經濟獨立后,自己搬出去住,時不時回來看看母親。
向暖把樓下打掃干凈,倒了杯水端著回了房間。
她并不知道在她關上臥室門落鎖后,靳言洲將門泄了條縫,小心翼翼地挪步出來,走到樓梯口偷偷往樓下望了望。
靳言洲只大概掃了眼,然后就飛快地原路返回,進了房間。
正在群里和駱夏他們聊天的靳言洲發消息。
【靳小爺:我就說她會乖乖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