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亦有本奏!”
戶部尚書孫仕杰也急忙站了出來。
他那張胖臉上寫滿了憂慮。
“陳軒所言,又是奇襲,又是分化,又是重金厚禮。敢問一句,這錢從何處來?糧草從何處來?北境連年征戰,國庫早已捉襟見肘,百姓亦是疲憊不堪。若再行此等勞民傷財之舉,一旦失利,國家元氣大傷,后果不堪設想啊!臣懇請陛下三思,萬萬不可被這紙上畫餅所迷惑!”
隨著陳元隗、吏部尚書、戶部尚書這三位重臣的帶頭發難。
整個朝堂瞬間炸開了。
“是啊,陛下,陳軒此計太過冒險了!”
“年輕人不知深淺,只圖一時痛快,哪知軍國大事,牽一發而動全身!”
“北夷狡詐,豈會輕易中計?”
“國公爺所言甚是,此乃誤國之言!”
文官集團嗡嗡嗡地議論開來,反對之聲此起彼伏。
他們大多養尊處優,習慣了按部就班。
對于這種充滿變數的激進策略,本能地感到恐懼。
更何況,提出這個計劃的。
還是一個庶子。
一時間,指責聲不絕于耳。
紛紛沖著站在殿中央的陳軒。
陳軒立于殿中,脊背挺得筆直。
任憑那些污言穢語如潮水般涌來。
他自巋然不動。
臉上甚至連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
那雙深邃的眸子平靜地掃過每一張小丑的表演。
待到殿內的聲浪稍歇。
陳軒嘴角出現一抹冷笑。
“諸位大人,說完了嗎?”
他頓了頓。
目光如利劍般刺向方才叫囂得最兇的幾人。
“大人們方才慷慨激昂,痛陳利弊,聽起來,倒真是心懷社稷,憂國憂民。”
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