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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給的工資不菲,臨時租個鋪子并不困難。
屬于我和周懿行的小花店就這樣開了起來。
開春時,周懿行去上學了。
但他一回來,就會幫我整理花材。
紀檸和江嘉言也是一有空就來我的花店湊熱鬧。
他們三顆小腦袋喜歡湊在一起,看我搭配花束。
生意逐漸多了起來,還有不少老顧客來訂花。
某個晚上,我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電話那頭,媽媽的聲音里帶著點試探,
「是小草嗎?」
「你這孩子,跑出去大半年,一點動靜都沒有。」
「媽,有什么事嗎?」
媽媽停頓了幾秒,
「我聽人說,你在城里開店了?那不錯,也養得活自己了,林戈這半年一直沒再娶,你們兩個要不復婚吧?」
我認真地說,「我不喜歡他。」
「矯情什么?喜歡不喜歡有什么要緊的。你最重要的就是把婚給結了,不然離婚還帶個娃,除了林戈誰看得上你?」
我沒再出聲,掛了電話,把這個號碼也拉進了黑名單。
我的人生正在重啟,無需他人指手畫腳。
他們沒吃過我吃的苦,沒受過我受的罪,沒看過我看過的風景,也沒感受過我得到的愛。
我將包裝好的花束小心綁在車上,騎著去送今天的最后一單。
目的地是家知名的瑜伽館。
據說里面寸土寸金,私教也是天價,很多貴婦人都會來這里請老師。
我抱著花朝前臺走去,正好撞見一個年輕女孩哭著跑了出來。
「這是那位罵哭的第幾個老師了?」
「見過難伺候的,從沒見過那么難伺候的,賺這點錢真不容易。」
「噓,小心被她聽見了,到時候你的工作也保不住。」
……
前臺的女孩打了個電話確認,「你好,送到二樓就可以了。」
電梯門剛打開,又一個哭著的老師差點撞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