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廷像是在用理智壓制某種念頭,猩紅著眼,又像是在判斷她的關心,是善意,還是惡意。
幾秒鐘后,沈離就被他甩開了,沈離整個人撲到在了床上,骨頭都疼得快散架。
“好好睡你的覺!收起你的假惺惺,我不需要你的關心!”霍思廷冷冷的說完,單手困難地撐著地鋪,慢慢站起身。
他走路都走不穩,隨時都會倒下,體內仿佛一團烈火,要把他燃燒殆盡。
偏偏沈離這個女人不聽話,又跑來扶他:“你要去哪兒啊?我扶你去吧。”
“滾回去睡你的覺!”霍思廷把她掀開,踉踉蹌蹌地進入臥室里,自帶的浴室里了。
浴室磨砂玻璃迅速起霧,水柱打在地面上,噼里啪啦地作響。
沈離抿了抿唇,五年過去了,霍思廷還在恨她。可哪怕是恨她,也比無視她要好得多,有情分,才會有恨。
剛回到床上,沈離也開始身體燥熱了,口干舌燥,好像內心有一團火,越燒越旺。
她抬眼看向浴室,腦海突然浮現出,霍伯母給她喝的湯……又聯想到霍思廷方才的反常,她瞬間了然。
用手機問度娘,度娘說,這種藥需要女人排解,藥性越猛,越克制,越是要人命。
霍伯母此舉是為了順水推舟,肯定不會給解藥的,這種事說出去,霍思廷也會沒顏面,她也會被下人議論,沒有魅力,未婚夫寧愿洗冷水澡,也不愿意碰她。
沈離也在咬牙苦撐,可霍思廷進去了整整三個小時,都沒出來,可想而知,這個藥性有多烈。
她很怕他死在浴室里,沈離下定決心,她要去當他的解藥!
換上他五年前買的白襯衫,寬松的白襯衫,露出兩條又白又筆直的腿,她不停地給自己洗腦,這是她的未婚夫,她們馬上就要結婚了。遲早的事。
浴室門沒有上鎖,沈離大著膽子把浴室門推開。
霍思廷穿著衣服,站在花灑下,冷水澆濕他整個身體,純白的中式服貼在他的身上。他閉著眼,如不染塵埃的雕塑。
沈離也是中了藥的,看到他那微微突起的性感喉結,他那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側臉線條,她整個人仿佛是不受控制,既忐忑又大膽地走向他,抱住他濕漉漉的腰身衣服。
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被霍思廷反客為主,壓在滿是水漬的瓷鉆上了。
花灑的水柱,往她們兩人身上噴灑。
霍思廷閉著眼,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沈離整顆心瘋狂的,加速跳動。
“思廷——”她動情地呼喚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