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顧喜喜飛快地起身下床。
邊穿衣服,邊聽何景蘭講述怎么回事。
據王府的暗衛說,慕南釗今晚回府,從馬車下來時就有點不對勁。
他臉色隱隱泛紅,腳步偶爾有些踉蹌。
不過他卻走的很快。
就在剛走過二門時,他突然停下,嘔出了一口鮮血。
看著月光下刺目的血色,侍從們大驚失色。
可他們還來不及詢問,只看見王爺如一陣風似的掠進了內院。
侍衛和小廝趕緊追去。
小書房的門砰地關上。
他們心急如焚地敲門,許久,慕南釗才在屋內應答。
何景蘭說,“他讓所有人都退出內院,也不許請郎中。”
“侍衛無法,臨走時聽見屋內東西落地的聲音,實在擔心,只得連夜來請我哥。”
顧喜喜已經穿戴整齊,長發隨便系成利落的馬尾。
“都吐血了還不看大夫?他不要命了嗎!”
“還有,怎么每次中毒的都是他?”
“之前就快被毒死了,好歹吃一塹長一智多些防備啊!”
她心亂如麻,仿佛只有這樣不停的抱怨才能幫她緩解少許緊張。
顧喜喜邊說,邊拿起自己的斜跨小布包,快速檢查里面的東西。
隨身帶來的各種藥都在。
顧喜喜最后從裝衣裳的包袱里翻出一個銀針包。
這是老郎中非要讓她帶著的。
沒想到真有機會派上用場。
何景蘭送顧喜喜往外走,邊低聲道,“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防備的再緊,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架不住有人處心積慮的暗害。”
顧喜喜略微頷首,“我知道,我并不沒有怪他的意思。”
何景蘭接著說,“王府和我家都有慣用的郎中,他連這些人都信不過,情況恐怕很嚴重。”
“如今除了你我,以及兩府的暗衛死士,不能再讓誰知曉他現在的情況。”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出了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