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軸發(fā)出輕響,走廊兩側壁燈亮起,馮清清好奇地打量四周,緩緩前行。
暖光映照在墻壁,墻壁表面浮雕著難以名狀的紋路,馮清清微微傾身,眼睛睜得大大的,想瞧出個一二來。
她邊走邊看,沒等她看出結果,轉角時被交疊在一起的手掌嚇了一跳。
她連忙捂住嘴,又變成捂住眼,指縫閃出好大一道縫隙。
鄒沅見狀,一把將馮清清扯到自己右側,啐了一口,“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狠狠剜了那男人一眼,勾著馮清清的脖子大步離開。
被瞪了一眼的男人,依舊直勾勾地盯著馮清清的背影,手上動作愈發(fā)大膽,惹得他懷里的女人喘得更厲害。
等走了一段距離,鄒沅站住腳,把臂彎的白色開衫遞到馮清清眼前,惡聲惡氣道,“穿上,穿上。”
早知她會這樣打扮,他死也不會帶她來這鬼地方。
緊身的黑色短裙,將少女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裙擺蕾絲邊隨著動作輕顫,本該是老氣橫秋的裝飾,在她身上卻成了撩人的鉤子,為她平添了幾分嫵媚氣質。與清純糅在一處,簡直是激發(fā)欲望的最強大武器。
馮清清左看右看,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心上。她收回目光,握住鄒沅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指,搖搖晃晃,另一手指著身后樓梯,嬌怯怯地問:“鄒沅,我們去樓上、樓下?”
樓上是包廂,如果有得選,鄒沅肯定選樓上。可馮清清望著吧臺的眼睛就差寫明,我要去那。鄒沅抿緊唇,不說話。
馮清清眼巴巴地看著,直到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舔舔嘴唇,又晃晃鄒沅,試探地說:“我們去吧臺坐坐好不好?我想嘗嘗他們調的酒。”
舔舐的瞬間動作,落在他的眼里,卻像被按下了慢放鍵。shi潤的舌尖輕輕卷過唇瓣,唇彩被洇開一小片,泛著水光,像一滴融化的蜜糖。
那抹水痕在唇上顫了顫,晃得他呼吸都跟著亂了節(jié)奏。再回過神時,已乖乖被她牽著走了。
馮清清轉動椅子,咬著吸管小口小口吮著特調雞尾酒,眼珠子滴溜滴溜轉。
這邊一對,那邊一對,東南西北各個方向,到處都有看點。好奔放,好刺激!
有些畫面看得她心都一顫,眼中的興奮掩飾不住地傾瀉出來,一只腳剛落地,便被鄒沅按住了大腿,“安分點。”
馮清清將腳收回去,轉動椅子,乖乖地雙膝并攏朝向他。她咬著吸管,不解地歪頭,“我不是好好坐在這嗎?”
鄒沅沒扭頭,淡淡哼了一聲,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要不是他寸步不離地看著,這要試試,那要嘗嘗,不知道能野到什么地步。
“鄒沅,你怎么不說話?”馮清清湊近瞧他,“這個挺好喝的,你嘗嘗。”她抽出吸管,討好地端起酒杯遞到鄒沅嘴邊。兩人面前擺了七八杯花紅柳綠的飲品,全是她圖新鮮喝了一口就丟在一邊的。
鄒沅睨了她一眼,表情冷傲,半晌終于垂下那顆花孔雀似的的腦袋,抿了一口,評價道:“還不錯。”作為一杯酒來說,甜得發(fā)膩,但作為她賣乖的招數,勉強算是施展對了。
“鄒沅……鄒沅……鄒沅……”短短十多分鐘,喊了他不知多少遍。每一聲都語調乖軟,帶著一種別樣的親昵。無論打算做什么,都先甜甜地詢問他的意見。鄒沅答應得越發(fā)熟練,“嗯,好,聽你的。”她笑得越來越甜,鄒沅的嘴角也越翹越高,他的心再沒有比現在更熨貼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