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剛走到宿舍樓下的梧桐樹下,手腕突然被一股蠻力拽住,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后背撞進一個溫熱的xiong膛,帶著熟悉的苦橙味和淡淡的汗味,驚得她瞬間繃緊了神經。
“啊!”尖叫聲剛出口,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是我,安安。”蔣川植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廓傳來,粗重的喘息里裹著一夜未睡的沙啞,xiong口的起伏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過來,帶著灼人的溫度。
秋安猛地掰開他的手,用力往前掙:“你放開我!蔣川植!”
他卻抱得更緊了,雙臂像鐵箍似的圈著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悶得像要哭出來:“別掙,讓我抱一會兒就好。”
“你想干嘛?”秋安的火氣瞬間上來了,眼眶卻先紅了。
她醞釀著情緒,話音剛落就帶上了濃重的哭腔,尾音發顫,
“你這樣很嚇人的知不知道!”
蔣川植果然立刻松了些力道,只是依舊不肯撒手,改成輕輕環著她,手掌小心翼翼地拍著她的后背,像在安撫炸毛的小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嚇你。”
他頓了頓,聲音低啞得厲害,“我是來道歉的。”
秋安別著臉不看他,肩膀卻被他扳過來,強迫她抬頭。
蔣川植的眼底布滿紅血絲,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平時總是飛揚的金發此刻有些凌亂,整個人透著股憔悴的狼狽,卻唯獨那雙眼睛,亮得驚人,牢牢鎖著她。
“我真的喜歡你,”
他一字一頓地說,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從第一次在火鍋店看見你呆愣的樣子,燈光落在你睫毛上,我就覺得……完了。”
秋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想別開臉,卻被他捏著下巴轉回來。
“昨天的事,是我不對,”
蔣川植的喉結滾了滾,目光落在她微腫的唇上,聲音更低了,
“是我情不自禁,沒控制住。”
提到昨天,秋安的臉頰“唰”地紅透,像被潑了滾燙的水,連忙別開視線,耳根燙得能煎雞蛋。
蔣川植卻不放過她,拇指擦過她發燙的耳廓,帶著點痞氣的笑意:“但我沒騙你,我確實……把你伺候好了,不是嗎?”
“你!”秋安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被他牢牢抓住手腕。
他的掌心滾燙,力道卻很輕,帶著不容掙脫的溫柔。
“別生氣,”蔣川植低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呼吸交融在一起,
“我道歉,以后再也不這樣了……除非你愿意。”
最后那句低語像羽毛,輕輕搔過秋安的心尖,惹得她心跳又開始失控。
她瞪著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明明滿肚子火氣,卻偏偏被那句“伺候好了”堵得啞口無言,只能氣鼓鼓地瞪著他,活像只被惹毛了卻沒處發泄的小兔子。
蔣川植看著她這副模樣,忽然低笑出聲,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了,不逗你了。餓不餓?我帶了早餐。”
他松開她,從身后的背包里掏出個保溫袋,里面是還冒著熱氣的叁明治和熱牛奶。秋安盯著那袋早餐,又看了看他眼底的紅血絲,心里的火氣莫名消了大半,只剩下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