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知道他又在耍貧嘴,卻仍被那故意張開的雙臂晃了眼。
她貓著腰從臂彎下鉆過,帆布鞋蹭過地板上散落的卷宗,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月光從高窗斜斜漏進來,在她裙擺上切割出銀白的碎片。
她扒著窗框用力一拉,金屬插銷紋絲不動,倒是身后傳來蔣川植憋笑的聲音:
早說了這屋子是鐵桶
嘩啦一聲,右側(cè)氣窗的插銷突然松動。
秋安回頭時,恰好有片樹葉被夜風卷進窗縫,落在她揚起的眉梢。
她指尖叩著打開的氣窗,露出半截覆著薄塵的窗臺:看到?jīng)]?
語氣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二層樓的高度下,草坪泛著shi潤的光澤,像塊鋪開的深綠色絨毯,邊緣的路燈將草葉照得發(fā)亮。
跳吧。
秋安抿了抿唇,夜色里的蟬鳴突然變得清晰。
她盯著蔣川植時,后頸的碎發(fā)被風掀起,露出尚未消退的淡紅印記。
我先跳。哪有讓美女先行的道理。他探出頭仔細觀察了一下,確認沒問題后。
跨上窗臺時,衣角掃過她鼻尖,帶著淡淡的若蘭草味:
安安,記住我的姿勢,首先別用手撐地
話音未落,他已縱身躍下。
秋安只聽見咚的一聲悶響,緊接著是長久的寂靜。
她趴在窗沿差點尖叫:蔣川植?你沒事吧?
夜風掀起她的裙擺,露出內(nèi)襯上繡著的細小藤蔓圖案。
直到那具身體突然彈起,她才發(fā)現(xiàn)他是故意裝死,氣得當即叉腰:
請你吃飯的事,取消!
別啊祖宗!
他在草坪上張開雙臂,腕間的運動手環(huán)閃著藍光。
“來吧,別害怕,用我教你的姿勢,我肯定接住你。”
秋安深吸一口氣站上窗臺,裙擺被夜風掀起,腳尖離開窗臺的剎那,她聽見蔣川植喊閉眼,隨即落入一個帶著汗水和若蘭草味的懷抱。
唔
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反而是溫熱的xiong膛隔著校服貼著她的臉頰。他的手臂像鐵箍般圈住她的腰,指腹無意間蹭到后腰的敏感點。
秋安回神過來才發(fā)現(xiàn)蔣川植真的將自己接住了。
這位小姐,不想起來也是沒關(guān)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