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音炮震得地板發顫,熒光燈在人群頭頂劃出迷幻的弧線。
秋安踮腳看著涌動的人潮,但穿著鉚釘皮衣的男人蹭過她肩頭時,刺鼻的香水味混著威士忌氣息撲面而來。臺上
dj
突然推高音量,歡呼聲浪撞在天花板上又砸下來,她數著卡座隔斷上的銅釘往前走,直到看見角落臺階上臨窗的沙發,既能避開舞池蒸騰的熱氣,又能將整個大廳盡收眼底。
剛轉身想招呼余硯舟,卻撞進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里,雙眸在頻閃燈下忽明忽暗,耳釘的藍冷光劃過他微彎的眼角,
迷路了?
話音未落,秋安已經攥住他袖口,指尖剛觸到內襯的真絲滾邊就觸電般縮回半寸,最終還是用指腹勾住紐扣孔往前拽,
人太多,怕跟丟了。
她的解釋被重低音撕成碎片,余硯舟垂眸看那只懸在半空的手,指節因為用力泛著白。當秋安埋頭擠過叁個舉著香檳塔的男女時,突然聽見身后傳來悶笑,溫熱的氣息擦著耳廓落下,
你說什么?
秋安也不管他是真沒聽到還是假沒聽到,拉著他的衣袖就悶頭往前走。只是把他的衣袖攥得更緊,皮革手環硌著掌心,卻莫名生出點孤注一擲的勇氣。
終于在沙發前站定,秋安松開手時才發現,他袖口處留著四個shi漉漉的指印。她揉著發疼的手腕轉身,正對上余硯舟的眼神,他眼尾微微上揚,笑意盈盈,卻又帶著幾分促狹,像是在故意逗弄她,那目光好似在說
‘看你還能鬧出什么花樣’,讓她臉頰不由得微微發燙。
秋安扒開人群時,并未留意到吧臺鏡面反射出的畫面,ra
正將一迭鈔票拍在臨窗卡座的黃銅桌沿
當秋安拽著余硯舟的衣袖穿過舞池時,那對被請走的男女正罵罵咧咧地經過消防通道,女孩高跟鞋踩碎了地上的亮片,卻沒注意到
ra
在他們身后朝服務生比出的噤聲手勢。
回到二樓
包廂的陰影里,ra轉動著威士忌杯,看著監控屏幕里秋安仰頭尋找座位的模樣,忽然低笑出聲,
boss
倒是越來越有閑情雅致,看只迷途小羔羊都能看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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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既然是請你喝酒,這次就讓你來選喝什么吧。
秋安把包往沙發角落一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豎起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蔥白的手指在吧臺燈下泛著珍珠光澤,
但丑話說在前頭哦本人預算有限,只能請得起兩百塊以內的酒。
余硯舟慵懶地陷進沙發,黑色西褲隨著翹起的二郎腿繃出利落線條,腕間腕表冷光在暗色皮革上流轉。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