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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沈棠簡直想笑。
為了結這個婚,她被他算計,失去大學奮斗四年得來的保研機會。
沈父沈母只要看見沈棠過得舒服就恨她,罵她不是東西,害死了表姐親爸,有什么資格過好日子。
為了折磨沈棠,沈父沈母隔三差五就裝病,逼沈棠冬天用冰水洗他們的內衣褲、做的菜一不合他們口味,就半夜給沈棠床上潑菜湯,還在暴雨天把只穿著單薄睡裙的沈棠關到陽臺上反省認錯,直到她下跪扇完自己五十個耳光才能進屋
而當著陸琛的面,他們永遠都是慈愛大度的面孔。
有時候還故意陷害沈棠,然后得意地看陸琛幫著他們一起指責她。
過去五年,因為愧疚和對陸琛的愛,沈棠咬牙忍下了一切。
把許淺月的兒子陸云釗當自己兒子養。
三歲前的孩子是最難帶的,更別說陸云釗的性格簡直是頑劣。
最難的時候,沈棠連著三天沒有睡三個小時,就為了照顧發了水痘的陸云釗。
她除了在外的名頭是陸太太外,沒有打著陸氏企業的名義享受過任何優待,連她藝術團的所有職稱都是自己努力考上去的!
這五年,沈棠被瑣碎事折磨得憔悴,像老了十歲。
可這一切,落在陸琛嘴里,竟然成了享福?!
見沈棠一直沉默,許淺月帶著哭腔開口:
“妹妹是不愿意嗎?可我當初被人欺負,在外又吃了五年苦,我又累又餓的時候,身邊連個能依靠的家人都沒有就連從小最疼愛我的阿爸也對不起妹妹,我知道你愛阿琛,可是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你就發發善心,把阿琛讓給我好不好”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楚楚可憐。
陸琛也以為是沈棠不愿放手陸太太的位置,譏諷道:
“沈棠,我這是通知而不是商量。我就直說了,當初和你領的證是假的,這些年我們兩個也未曾同房。你就算去法院告我,我也不算違法。本來我看在你是月月妹妹的份上,我不會追回這些年送你的禮物,但如果你還貪心想要更多不屬于你的東西,那我不介意用更狠的手段讓你學乖!”
陸琛是陸氏企業的掌權人,沈棠見過他對付商業對手時狠厲的模樣。
卻不曾想,有朝一日,這種手段也會用到她身上。
沈棠想笑,眼淚卻不受控制落下。
見狀陸琛瞳孔驟縮,下半截狠話卡在喉間,數秒后化為嘆息,
“知道怕了就行,月月心善,想著你這五年照顧釗釗長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樣,改天我讓秘書給你匯筆款,按照市面上最高薪的保姆薪資90一天,按五年結算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