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璇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隨後起身披上一件薄衫,緩步走出房間。夜風微涼,月光灑在院中的石板路上,映出一片清輝。他深x1一口氣,平復了方才那場激烈歡愉後殘留的燥熱,隨即邁開步子,朝秋姨娘的院子走去。
推開秋姨娘的房門,一gu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屋內燭光搖曳,映照在床上那張蒼白卻依舊溫婉的面容上。秋姨娘正半靠在床頭,似是剛醒,聽到門響,他微微轉頭,見是夏玉璇,臉上露出一抹虛弱的笑:“璇兒,你來了。”
夏玉璇快步上前,俯身扶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坐起來,語氣溫柔中帶著關切:“姨娘,您好些了嗎?”他一邊說,一邊從床邊拿起一個軟枕墊在她身後,動作輕柔得像是怕驚擾了她。
秋姨娘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低啞卻透著慈ai:“好多了,就是身子還有些乏,別擔心我?!闭f完又咳了幾聲,他抬眼看向夏玉璇,見他眉眼間隱隱帶著幾分疲憊,不由皺眉道:“你怎麼這麼晚還過來?瞧你這臉se,是不是沒休息好?”
夏玉璇聞言,唇角微微一g,掩飾住眼底的那抹復雜,低聲道:“沒事,就是剛才處理了點事,睡不著,順道來看看您?!彼D了頓,拉過他的手輕握住,試探著問:“大夫開的藥吃了沒?你放寬心都會好起來的”
秋姨娘拍了拍他的手背,自己也心知如明,笑道:“吃了,苦是苦了點,但見效還不錯。你別老惦記我,自個兒多注意身子才是。”他頓了頓,目光柔和地看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嘆道:“你這孩子,從小就aic心。姨娘老了,能看到你好好的,我就知足了?!?/p>
夏玉璇聽著這話,心中一暖,卻不動聲se地轉移話題:“姨娘,您別說這些喪氣話。您還得長命百歲,給我撐腰呢?!彼鹕韽淖郎隙藖硪煌霚責岬乃?,遞到她面前,語氣輕快:“來,把這碗喝了,大夫說再吃幾天就差不多了?!?/p>
秋姨娘無奈地笑了笑,接過碗,小口抿著藥汁,眉頭微皺,顯然是被那苦味折騰得不輕。夏玉璇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喝完,又接過空碗放到桌上,低聲道:“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秋姨娘點點頭,靠回枕頭上,目光卻停在他身上,試探著問:“璇兒,最近府里是不是有什麼事?我聽下人說,你這幾天行蹤不定,是不是遇著麻煩了?”
夏玉璇一愣,隨即笑了笑,語氣輕松:“哪有什麼麻煩,不過是些小事,姨娘別多想。”他起身幫她掖了掖被角,柔聲道:“您安心養病,其他的交給我。”
秋姨娘見他不愿多說,也沒再追問,只是叮囑道:“那你凡事小心些,別太逞強。”
“知道?!毕挠耔瘧艘宦?,起身朝門口走去。
宋軒回到家中,腦海里滿是夏玉璇動情的模樣——那雙含情的眼眸、微微泛紅的臉頰,還有那低y時撩人的嗓音,無一不在他心頭反復回放。他在房中來回踱步,像是打了j血般亢奮,嘴里喃喃自語:“我一定能打動他!總有一天,我要把他娶回家!”
激動得輾轉難眠,他乾脆點亮油燈,鋪開紙張,拿起筆一幅接一幅地畫起了夏玉璇的畫像。或清冷倚窗,或淺笑低眉,每一筆都傾注了他滿腔的癡迷。直到東方泛白,他才畫得手酸心靜,抱著幾幅畫像沈沈睡去,嘴角仍掛著滿足的笑意。
而夏府卻迎來了一場不尋常的風波。翌日清晨,夏玉璇還未完全從昨夜的余韻中回神,便被小翠急匆匆喚醒:“少爺,老爺召集府中所有雙兒小姐去大堂,說是有要事宣布!”
夏玉璇聞言,眉頭微皺,心中升起一絲警覺。夏沛季平日里對府中庶出子nv鮮少過問,遑論如此鄭重其事地召集眾人,定有蹊蹺。
他起身更衣,換上一襲素雅青衫,面上恢復了一貫的清冷,眼中卻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他低聲吩咐小翠:“去打聽清楚,老爺昨晚見了什麼人?!毙〈潼c頭,悄然退下。
來到大堂時,夏玉璇一眼便見夏夫人端坐主位,神se復雜,似有幾分不悅。夏玉墨與其他幾位庶出雙兒小姐站在一旁,低聲交談,氣氛微妙。
夏玉璇邁入堂內,所有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在他身上——有嫉妒、有探究、還有幾分隱晦的敵意。他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se,垂眸斂去鋒芒,擺出一副溫順無害的模樣,靜靜站到一旁。
夏玉墨瞥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低聲對身旁的夏玉蘭道:“不過是仗著張臉罷了,還真以為自己能翻天?”夏玉蘭掩唇輕笑,附和道:“可不是,春日宴哪輪得到他出風頭?”兩人聲音雖低,卻故意讓夏玉璇聽見,帶著幾分挑釁意味。
夏玉璇仿若未聞,垂眸站在一旁,面上依舊是那副清冷謙遜的模樣,心中卻冷笑連連。他目光微轉,掃過堂內眾人,果不其然都是成年的雙兒與小姐。這群蠢貨,年紀都到了議親的時候,夏沛季突然召集雙兒小姐,絕對不是好事。以他那虛偽的x子,十有是想拿府中的雙兒做籌碼,去巴結那些達官顯貴,為自己的仕途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