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蘭疲憊地嘆出一口氣,煙娘則是罵了一聲晦氣。
但花媽媽的命令不容拒絕,兩人只能抱起琵琶和琴,在姑娘的指引下,往張志軒主仆二人的房間去了。
她們到時,主仆二人似乎在喝酒,里面傳來兩人醉醺醺的聲音。
小廝笑聲諂媚,“公子,怎么樣?這里的姑娘確實跟以前大不一樣吧?”
張志軒打了個酒嗝,“是,我還沒見過這等神奇的事,莫非有什么妖法不成?”
“這就不知道了?!毙P給他倒了一杯酒,“等會兒她們來了,公子一問便知?!?/p>
說話間,有敲門聲響起。
門外清蘭輕柔的嗓音響起,“公子,奴家是花媽媽叫來服侍公子的?!?/p>
“讓她們進來。”
小廝小跑兩步,把門打開,看到門口的煙娘時,驚訝道,“怎么是你?”
煙娘瞪了他一眼,張嘴似乎又要與他嗆起來,清蘭連忙按住她的手,笑著對小廝道,“是花媽媽喊我們來的。琵琶有點沉,這位小哥,可否讓我們二人進去再說?”
小廝這才反應過來兩人手中都抱著樂器,往旁邊側了側身,不冷不熱道,“進來吧?!?/p>
張志軒正坐著喝酒,桌上放著幾個空了的酒杯,他的臉也染上了酡紅,一雙眼也變得迷蒙,不復之前的清明。見她們二人進來,指著桌子旁不遠處的兩個凳子,“坐、坐吧?!?/p>
兩人在凳子前坐下,一人抱著琵琶,一人將琴放在面前的矮桌上,兩人試了試琴弦。
張志軒揮了揮手,“彈吧?!?/p>
兩人便松手談了起來。
清蘭彈出的曲子偏清脆,似空谷幽蘭,而煙娘彈出的曲子則更熱鬧一些,像是走在最繁華熱鬧的街頭。
她們的曲子配上她們臉上的花紋,更讓人覺得她們是妖精了。
待一曲終了,張志軒拿出錢袋,扔給二人,淡淡道,“談的不錯?!?/p>
兩人接了賞,臉上也沒有多大的喜色,只齊聲說了句,“多謝公子?!?/p>
張志軒看著他們臉上的花紋,越看越覺得有趣,“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你們能否為我解答?”
煙娘沒吭聲,清蘭則笑著道,“什么疑問?奴家知道的,都會告訴公子?!?/p>
張志軒指著她們的臉,“我記得你們的臉以前不長這樣,為何過了不到一個月,你們突然看起來年輕了好多歲呢?莫非是施了什么法術不成?”
清蘭笑著搖了搖頭,“并不是什么法術,不過是上了一點妝罷了?!?/p>
“哦?什么樣的妝,能將人的臉弄成這樣?”
清蘭見他不信,便從懷中掏出一小方帕子,將臉上的妝面一點一點擦了下來。
白嫩細膩的妝面被擦掉,露出底下帶著雀斑的臉,“怎么樣?公子,這下總可以信了吧?”
張志軒看著她半張帶著妝的臉,半張擦著粉的臉,片刻后,突然撫掌大笑,“好好好,竟然有此絕技,實在讓人佩服!”
“公子過獎?!?/p>
“為你們施妝的是何人?”
清蘭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