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家宴后,溫清讓有些疲憊地走回自己院中,他鮮少回府,因此他院子中并沒有幾個下人伺候。
白氏喚了一個貌美的丫鬟前來照顧他的起居,溫清讓知曉母親心中思量。
他不喜歡庸俗的女子,那丫鬟貌美雖貌美,但才疏學淺,難登大雅之堂,這是他最不喜愛的。
于是他便早早地將那女子送回母親那,他院子里定是沒有人的。
他有些心煩意亂地走到自己院子外,便有些詫異,他瞧見了一位女子正認認真真地一本一本地曬書。
那女子身姿輕盈,笑顏柔和,不知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內容眉眼彎彎。
竟然有些忍不住念了出來
“二僧爭論風吹幡動,我則認為,不是風動,不是幡動。”
這女子定是個愛書之人,這清風和煦的春日,她不出門游玩踏青,反而找一處小院子飽讀詩書。
“而是心動?”
見身后有人的腳步聲經過,一道溫潤的男聲傳來,那青衣女子似乎受到了驚嚇,有些詫異地轉過身了。
看來這就是溫府那位鮮少回府的二少爺,溫請讓了。
溫清讓眉眼斯文俊俏,看起來就像是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比溫言滿身殺氣比起來,他倒是好接近的許多。
程安捂臉裝作詫異樣,“你也知曉這典故?”
溫清讓見那女子眉眼彎彎,一副好奇的模樣,便笑著解釋道
“我自然也是知曉,初讀時,也覺得有趣十分。”
溫清讓見程安笑了笑,心中一動“還從未見過姑娘,請問姑娘是何方人士,為何在我院中曬書?”
日頭正好,陽光灑在她細細準備的青衣裙木簪上,看得溫清讓都有些迷了眼。
程安嬌羞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院子我之前瞧著無人,便動了把自己書拿出來曬一會的念頭,沒想到這院子既然是公子要住的地方。真的是失敬了。”
說罷她并未解釋自己何方人士,彎腰便將自己書一本一本地拿起。
“姑娘,慢著。”溫清讓見那女子對他并不理會,便有些焦急地走上前說道。
“我這院子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來給姑娘曬書如何?姑娘過幾日來收便好了。”
程安心中一喜,將手帕拿出,擦了擦手上的灰,香囊有些不經意地掉到了地上。
她向溫清讓行了行禮,謝了他的恩情,便落落大方地走出院子中。
溫清讓心中思量,倒是個有趣的女子,說罷他正準備回屋子中歇息,一轉頭便瞧到了掉在地上的一枚精致小巧的香囊。
看那樣式是女子所喜愛的,估計是那位曬書的女子掉落的香囊。
想到此處,他彎腰將香囊撿起,并未發現自己臉上已經帶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