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里,溫念絲毫不懼他人的目光,“臣婦要報昨夜姜平伯府走水一案!”
底下有人竊竊私語道“昨夜?不是姜府娶親的日子?”
“這溫姑娘可真不害臊,新婚之夜獨守空房這事也捅到公堂上了。”
“什么獨守空房!明明是婚房走水!”
“汰!定是那姜平伯府對這新婦不重視,大婚當日婚房都走水了。”
底下風言風語,溫念絲毫不顧及,她拿起一把短刀便指著昨夜府中侍衛從東院抓起的賊人。
“你說,為何要在姜平伯府放火,究竟是受誰指使?”
“我我我……我”那一把短刀放到季云脖子上,他嚇的話都有些講不清楚。
那季云估計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何他就變成了府中放火的肇事者,昨夜明明……
明明被他砸暈了,那東院著火的事情卻萬萬不是他干的。
他望向那笑著帶著溫良的女子,那女子雖然是在笑,卻周身的冒出冷意。
季云心中膽寒,難道是她?難道是她點著了東院?她瘋了吧!
坐上的許大人見局面如此膠著,便咳了幾聲,以示意肅靜。
惡狠狠地看著溫念,昨夜……昨夜他明明就要得手了,就是她突然間醒來給他撒了一把香粉,壞他好事!
“東院走水?這不是拜溫大小姐所賜嗎?”
見那狂徒失了智地說她是那放火之人,溫念心中失笑。
“那溫家小姐竟然將自己喜堂點著?”
“可不是嗎,那夫君都不愿和她入洞房,估計丟死人了!”
“就是,惱羞成怒了唄!”
圍觀的百姓也不分青紅皂白地聽信那男子說道。
見圍觀的百姓對她不信任,她將短刀放下。
干脆利落地將袖子卷起,袖子下本是女子潔白如玉的手臂,上面卻布滿了許多大小不一,青青紫紫的傷痕,看起來都是灼燒的傷口。
眾人聽那人一口咬那剛嫁到姜府的新婦是那放火之人,都大驚失色,待他們看到溫念袖子下的傷痕,都議論紛紛道。
“我看這是在騙人!這姜家新婦不知身上都燒成什么樣了!”
“就是啊!該用刑法逼他說出口!”
見眾人風口逐漸倒下溫念那一方。
“我看就是這溫大小姐昨夜獨守空房,委屈的緊,隨便拿了個幌子便來告上公堂。”
旁邊有人附和道。
“就是,那里有那么邪門的事,大婚之夜走水,這過門的新婦也不怕京城傳她是個不詳之人?”
溫念皺了皺眉,哪里來的看客來引導輿論,制造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