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與旁人齊齊跪了,不敢吭聲了。
皇后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晚香身上。
太子妃唯恐身邊人狐媚,侍女的容貌便都普通。
只有自幼伺候在身邊的晚香有幾分的姿色。
但照理來說,貼身侍奉的丫鬟本就該是夫君的通房。
太子妃反應(yīng)如此激烈,可見從未讓晚香侍寢過太子。
待貼身的侍女都如此,將來為一國之后,豈能容后宮三千?
皇后在心中嘆息。
都是人精,見了今日這架勢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太子后宅多添新人,你該高興才是,又怎能如此善妒?更何況是你身邊的侍女,如此,反倒失了太子妃風(fēng)范!”
她吩咐道:“傳本宮旨意,東宮宮女秦晚香侍奉太子有功,著封為正六品奉儀。”
屏風(fēng)后,葉歸荑看著太子妃那失魂落魄的背影,雖知她是咎由自取,卻還是忍不住地替她心寒。
往日皇后待太子妃極好,婆媳二人也一向和諧。
如今太子妃身邊的宮女與太子有了茍且,皇后卻不但不幫她做主,甚至還第一時(shí)間出言斥責(zé)。
到底太子才是她真正的兒子。
哪怕尊貴如太子妃,也不過是個(gè)囚困后宅的女人罷了。
只是,她實(shí)在同情不起來太子妃。
一切皆是她的自作自受。
葉歸荑收回了目光。
她與陳良娣結(jié)伴回了陳良娣的殿宇。
陳良娣扶著腰落座看她。
葉歸荑主動(dòng)道:“今日多謝良娣出手相助了。”
“哪里。”
陳良娣笑道:“到底還是你聰明,想到找本妃來保全你,否則若你真的入了東宮,才是本妃該頭疼的。”
葉歸荑道:“可是,到底多了個(gè)晚香。”
“區(qū)區(qū)一個(gè)晚香不足為懼。
“更何況如今身邊的宮女做出這樣的事,太子妃只怕比我頭疼的多,第一個(gè)容不下她。”
陳良娣看她:“你倒是個(gè)懂事的,能想出這移花接木的辦法。”
葉歸荑不置可否。
今日來東宮她就對(duì)太子妃有所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