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群芳沒想通這點,可她都沒想通,屋子里其余人就更想不通了,只有喆姨眸光微動。
“或許不是寄神,而是直接讓自己在她身上蘊養,把她當成容器。”她開口輕聲說。
“容器?”方蓉花打了個寒顫,“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說,洞神被我們殺到快死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這位老師,就干脆冒了一回風險,離開自己的洞府,藏到她身上,靠這位老師的身體來恢復,等快恢復了,又驅使她回來,并且讓她做自己的傀儡,也就是另一種形式上的落花洞女,給自己帶來源源不斷的養料。”
說話的是剛剛進門的仡肖娭毑。
她面色沉沉,顯然剛剛這么一會兒得到了其余的消息,甚至直接就認可了喆姨的猜測。
她將一摞a4紙放到桌面,接著說:“而現在,洞神真正的落花洞女是謝莎嘉與央筱。”
“我們懷疑,洞神原本就在那位老師那里做了手腳,等她撐不住了,落花洞女就會變成她的女兒,但是因為那位老師離湘西太遠了,洞神鞭長莫及,無法確定到底成沒成,加上謝莎嘉在她母親死去后整整三年都沒有異常,而我們這里因為疏漏,有了小輩為利益帶游客進山的事,它就干脆重新物色起別的落花洞女。”
“而它最后的選擇就是央筱,可是還沒完全讓央筱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變成落花洞女就被我們發覺并且中途截斷,如果沒有截斷,那央筱或許也會變成那位老師那樣,而她又是個導游。”
她可以理直氣壯帶進山內的人,比老師多了太多,如果這些游客并不是會當場死去,而是回家之后過好幾年才死,那簡直不敢想象洞神未來可以靠這些人命壯大到什么地步還不會被發現。
“這是?”方淮曳拿起仡肖娭毑剛剛放下的資料,淺淺掃過,和她們一起進來的方之翠解釋道:“是謝莎嘉的資料。”
“仡肖娭毑動用了點手段查到的。”
那上面有謝莎嘉這幾年的大略信息,主要是她的人際往來,以及她在網絡上提及蔥嶺寨的頻率。
方淮曳發現謝莎嘉并不是第一次提起要來這邊,在過去三年里,她實際上已經向自己的兩個室友提起過這邊風景如畫好幾次。
中途又有好幾次,是謝莎嘉自己出了狀況讓原定的計劃泡湯,大多是些病痛,什么感冒、發燒,最嚴重的一次是被車撞上,不過也只是一個骨折,導致她們宿舍的行程中斷,只能再挑下一個沒課的時間。
就這么過了許久,一直到現在才終于挑好了時間過來。
“有點兒奇怪啊,”方淮曳低聲喃喃道:“怎么會這么巧,每次要出來,就出事呢?”
而她們能知道還能進禁區的事,也是謝莎嘉告知的。
洞神做這些事,還要小心翼翼,費大力氣才能控制住一個人,那位老師每次來這里都只帶一個人,那顯然,這就是洞神的承受范圍。后山一口氣去那么多人并不是什么好事,也沒有什么用,去的人多了要是被發現了還有戒嚴的風險,今后更不可能輕易能帶人進去了,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