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翠拉著方淮曳再次一閃,
方知甜撲了個空,大門恰巧打開,
方知甜便就著慣性沖了出去。
方之翠也趁機拉著方淮曳往外跑去。
“方知甜,你去關了祠堂的大門,
誰也不準進,”方淮曳高聲說道。
方青月聞言連忙往那一頭跑去,煤炭跑得最慢,但不知怎么,對方知甜尤其警惕,甚至擋在了兩人面前朝她低吼起來,爪子也不安的在地面磨動。
方知甜的注意力始終在方淮曳身上,她剛剛往前走一步,煤炭猛得朝她撲過去。
方之翠眼疾手快,連忙拉住了煤炭的繩子。
煤炭是只名副其實的大黃狗,并且胖得和拉布拉多似的,方知甜要是被咬一口,怕是要命。
煤炭沒撲過去,方知甜卻已經朝著方淮曳撲了過來,哪怕已經有了點準備,方淮曳還是被撲得一個趔趄,但她也一把攥住了方知甜的手臂,隨即反撲,將她壓在了地上。
“放開我!”方知甜的聲音沙啞,發狠掙扎著,她細長的眼睛盯著方淮曳的脖頸,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方淮曳這一次沒有避讓開來,只覺得脖子上疼得要命,仿佛被叼走了一塊肉。
“方淮曳,”方之翠驚慌的走過來,一把倒抱起了地上的方知甜,然后又將人背對著自己壓在了地上,恰好方青月已經關完門過來了,“方青月!快過來!”
方青月目光挪到方淮曳已經紅成一片的脖子間,瞳孔微縮,連忙跑了過來幫忙按住依舊在不斷掙扎的方知甜。
方淮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疼得她差點哭出來,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咬開了一個口子,像是蛇一樣的牙印,只有兩個洞,一摸就是一手的血,是能感覺到的深,要不是方之翠及時把方知甜拉開,她說不定真被咬死了。
方淮曳連臉上的笑都保持不住了,她捂著脖子面無表情的走到方知甜面前,染血的手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你是誰?怎么到方知甜身上的?為什么要殺我?”
方知甜癡癡的流著口水,眼睛無神,只在喃喃自語什么。
方淮曳湊近了去聽,聽見斷斷續續的話,“快一點、快、一點……殺了她、殺了她……不然就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什么來不及了?”方淮曳連忙問。
方知甜卻突然尖嘯起來,她尖聲重復著一句話,“要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什么來不及了!”她的話讓方淮曳也著急起來,連心口都跟著她的話砰砰直跳,連音量都大了許多,近乎質問。
方知甜的尖銳叫聲戛然而止,她定定盯著方淮曳,目光灰敗,最后仿佛快被掏空了,輕聲說:“已經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殺了你了,我沒機會了。”
方淮曳咽了口口水,“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