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失魂落魄地跟著許葉去淼姐的音樂工作室。沒想到他們才一日沒來,工作室突然從原來的冷清變得門庭若市!雖然他們沒有提前預約,不過淼姐還是在收到消息的魚小丸子要焦了!”許葉突然指著攤位驚呼。
林文條件反射地沖過去,等反應過來時手里已經被塞了竹簽,金黃酥脆的丸子正顫巍巍地冒熱氣。她小心翼翼咬破脆殼,燙得直哈氣,海苔碎的咸鮮卻在舌尖炸開,原來速食也能有交響樂般的層次!
“嘗嘗這個。”許葉變魔術般遞來裹滿辣椒油的炸雞排。
林文看著滿滿的紅油,猶豫著撕咬下雞排的邊角,辛辣刺激得鼻尖沁出汗珠,卻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油漬順著竹簽流到手指縫,但她忍被辣的無暇顧及。
林文胡吃海喝了許多,常年的健康食品,雖算不上難吃,但即使是姐姐找到最對她胃口的高檔美食,也難以言“美味”二字。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中華美食的魅力!
林文一開始還顧及的健康問題,但在許葉的勸說之下,還是放開了肚子享受美味。心想確實也是:一輩子健康食品也不見得能多活多久,更何況她只是偶爾這么吃一次,平時還是很健康的。
吃飽喝足,兩人來到一處公園河岸的草地上。夜風裹著梅花香,草坪上有零星的手機亮光在墨色里浮沉,像散落的曲譜音符。
許葉拎著兩杯未喝完的檸檬茶,自然地席地而坐,見林文猶豫不決,他脫下了外套鋪在草地上當坐墊,示意她坐下。
林文不想破壞草坪,但見附近也有人這樣,像是露營一般,也就跟著坐下了。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看著夜空中的星星,城市的光污染讓星星渺小如沙礫,但仍在云隙間閃爍。這座城市已經很難有地方看到星星了,許葉查攻略找到了還不錯的地方。
“你知道嗎?小時候我在天文臺看星星,看銀河。”林文忽然開口,指尖無意識地在草地間劃出《小星星變奏曲》的旋律。
“后來每次壓力大到想離家出走的時候,就盯著天上的星星發呆。”她一臉懷念。
“現在,我知道了。”許葉回應道。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抬起頭看星星了呢?”林文靠著許葉的肩膀,陷入回憶地惆悵。
“你有多久沒有抬起頭,認真地數過星星。多久沒有抬起頭,看清眼前的風景。”他輕聲地唱出一首應景的歌。
“那個時候,協會老師說我的演奏太標準了,像機器一樣,即沒有同齡孩子的天真歡快,也沒有這首曲子需要的星空感,缺乏感情。”
“現在我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淡然地說道。
“感情呀,只有經歷過才有體會。”他摟著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