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再現(xiàn)(下)
刑天鯉不掩飾什么。
當著月岐的面,將當日在北河倉一身上施展的手段,又在南山滿月,還有一眾北河、南山家臣將領(lǐng)的身上,依樣畫葫蘆的施展了一番。
熾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得大廳通明。月岐嫻靜的跪坐在一旁,宛如一個名門閨秀,靜靜的欣賞著刑天鯉的手段。當刑天鯉吹響口哨,幾個拿來‘作筏子’的東云軍官嘶吼著在地上掙扎、抽搐,陷入瀕死狀態(tài)時,月岐情不自禁的鼓掌叫好。
“鯉殿下的手段,真的是神妙非常,這就是神州上國的底蘊么?”
“我蓬萊神社,也有御鬼寄生,控制下屬的手段,但是那寄生在臣屬身上的惡鬼,每月都需要百條生魂補充消耗,否則臣屬就會被吞噬一空。”
“一個臣屬,一年就需要消耗千多條生魂,若是控制的臣屬多了,單單這生魂的消耗,就讓人頭疼呢。”月岐很溫柔的,說著讓人不寒而栗的話語:“鯉殿下這般手段,真是讓人羨慕莫名。月岐若是自薦枕席,能否學(xué)習(xí)一二呢?”
刑天鯉就看了看月岐。
以和他刑天鯉睡覺為代價,學(xué)習(xí)他的巫毒御下的手段?
呵,雙重占便宜啊?
輕咳了一聲,刑天鯉擺了擺手:“你這女人,真心投靠?”
北河倉一、南山滿月,還有數(shù)十名被巫毒掌御的黑珍珠港將領(lǐng)整整齊齊的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刑天鯉和月岐。
一個掌控了他們生死,是他們現(xiàn)在至高無上的尊主。
一個呢,來自地位崇高,甚至凌駕在皇室之上的蓬萊神社,擁有尊貴的大巫女圣職,同樣是他們不敢冒犯的對象。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的看著他們,腦袋里有各色各樣稀奇古怪的念頭不斷的冒出來。
“若是鯉殿下不嫌棄月岐蒲柳之姿,月岐愿意全身心的投靠鯉殿下,為奴為仆,任憑驅(qū)遣。”月岐瞇著眼,略帶嬰兒肥的甜美小臉蛋上滿是虔誠之意:“不知道,鯉殿下意下如何?”
刑天鯉目光冷肅的上下打量著月岐,沉吟片刻,他笑道:“說實話罷。你這樣的女人,怎可能對一個剛剛見過兩次的男子,真正死心塌地的投靠?”
月岐舉起小團扇,笑吟吟的捂住了下半張面孔。
“哎呀,被鯉殿下看穿了呢。呃,那就,實話實說了吧。月岐不想嫁給嬴蛾那個三寸丁、丑八怪,月岐喜歡您這般高大神偉、手段強大的偉男子,嘻!”
“嬴蛾?”刑天鯉看向了北河倉一:“這是誰?”
“嗨!”北河倉一跪伏在地,向刑天鯉行了一禮,恭謹?shù)恼f道:“蛾殿下,是當今圣皇的皇太子。當今圣皇,已經(jīng)在位二十七年,再有三年,按照祖規(guī),他必須退位,由蛾殿下接掌圣皇寶座。”
南山滿月看了一眼月岐,同樣深深欠身行禮:“月岐殿,是蓬萊神社這一代大巫女之長,按慣例,她當與蛾殿下締結(jié)‘平婚契’。”
月岐手中團扇晃了晃,一股子陰風(fēng)平地而起,整個大廳頓時涼颼颼的,好幾個東云將領(lǐng)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嚇得急忙額頭觸地,不敢抬頭。
“唉喲,少廢話了。所謂的‘平婚契’,就是我和他睡覺,有了身孕后,我名義上帶著東云圣后的頭銜,返回蓬萊神社‘榮養(yǎng)’。生下的孩兒,就是質(zhì)子。若是蛾殿下有什么‘變故’,我和他誕下的孩兒,就會以‘家督’之名,監(jiān)管圣皇皇位。”
“垂簾聽政?執(zhí)政王?大概就是這些。”
月岐嘆了一口氣:“所以,我和嬴蛾的孩子,無論男女,只需要一個,未來都有可能,成為‘監(jiān)管皇位的家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