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壯士
刑天鯉愣了愣。
剛剛狂奔的時候,刑天鯉收斂了神魂之力,在這蘆葦蕩中,他的神魂之力只外放丈遠,這就足夠用了。
末法時代,神魂之力外放,也是在不斷的消耗散失,若是時刻‘全功率’外放神魂,神魂之力籠罩的范圍越大,消耗的速度就越快,就算是大羅金仙,也禁不住這樣的靡費。
刑天鯉也就沒發(fā)現(xiàn),大半里地外,蘆葦蕩中藏著的人。
很顯然,有倒霉蛋被緊追不舍的審判圣騎迎頭撞上了。
一跺腳,腳上皮鞋粉碎,重新穿上布鞋,身上制服重新化為黑色道袍形態(tài),身高長相也都恢復成了本來面目,刑天鯉拎著通天妙竹,身體一晃,直奔聲息傳來處。
蘆葦蕩中,一隊氣喘吁吁的審判圣騎,已經(jīng)團團圍住了幾名身形魁偉的青年,剛剛他們顯然已經(jīng)過了兩招,附近好大一片蘆葦被利器削斷,灑得滿地都是。遠處不斷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更多的審判圣騎,更多的聯(lián)軍士兵,正不斷往這邊包圍了過來。
刑天鯉朝著那幾個被圍的青年上下一大量,也不由得喝了一聲彩。
這幾個青年,身高都在五尺七寸上下(一百九十厘米),身形魁偉,容貌俊偉,身形挺拔,氣質(zhì)沉穩(wěn),幾個人簡簡單單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茁壯青松,任憑風吹雪壓,任憑歲月料峭,卻壓不垮、摧不折的磊落感。
他們身穿粗布‘窄衫’,上身著半身皮甲,腰間扎著五指寬牛皮帶,腰帶上掛著刀鞘,腳踏千層底牛皮靴子,手中環(huán)首直刀明晃晃,寒森森,刀口一層層細密的波浪羽毛紋極其精美,顯然都是千錘百煉的好家伙。
神魂之力外放,從這六名青年手中環(huán)首直刀上一掃而過。
刑天鯉眉頭一挑,好家伙,看似普通的環(huán)首直刀,赫然都是法器的底子,近四尺長的刀身內(nèi),密密麻麻,盡是一層層嵌套的法陣痕跡。
只是,末法時代,這些環(huán)首直刀內(nèi)的法陣已經(jīng)靈性全無,只有致密的痕跡殘留。
饒是如此,這些曾經(jīng)的法陣殘痕,也讓這些環(huán)首直刀的品質(zhì)遠超凡鐵,硬度、韌性、鋒利度,起碼都是普通百煉鋼刀的數(shù)倍以上。
神魂之力掃過六個青年,刑天鯉嘴角狠狠一抽。
他們腰間扎著的牛皮帶中,有暗格,兩個暗格內(nèi),是一些外用的金瘡藥,內(nèi)用的止血、祛毒之類的藥丸子,而一枚暗格中,有一小小的銅質(zhì)身份牌子,這牌子正面是一個龍飛鳳舞的‘岳’字,背后則是剛勁有力的‘背嵬’二字。
‘岳’?
‘背嵬’?
刑天鯉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剛剛在那碣石上,刑天鯉也拓印了一篇《滿江紅》,他還對著那幅刻字長吁短嘆了一番,沒想到,居然就在這里,看到了有極大可能,和那《滿江紅》原作者有干系的人!
一名審判圣騎在厲聲呵斥:“黃皮猴子,放下兵器,跪下!”
刑天鯉跑得太快,就連雷諾夫都沒能追上他,所以這里的動靜,吸引了所有從碣石村追出來的追兵。大群審判圣騎,連同數(shù)千聯(lián)軍士兵,已經(jīng)將附近兩三里地的蘆葦蕩,圍了個結結實實。
或許是身邊越來越多的同伴帶來了足夠的底氣,幾個審判圣騎紛紛呵斥,措辭越發(fā)的不堪,充滿了對大玉朝子民的諸多蔑視和侮辱。
幾個青年臉色漲紅,一名青年猛地上前一步,厲聲喝道:“放肆,爾等西陸蠻夷,奴婢爾,焉敢冒犯沖撞我天朝上國?”
刑天鯉用力的閉了閉眼睛。
‘西陸蠻夷’、‘奴婢輩’之類的話,他也不是
背嵬壯士
雷諾夫也是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很是忌憚的看了看岳小青。
“嘿,趙宋!”雷諾夫嘟囔道:“古怪,你們岳家,還為他們家賣命???換成我,誰敢那般對我,早就砍掉他的腦袋,自己坐上皇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