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宴聞言,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終于有了一絲波瀾。
他看著洛錦書,問道:“你有什么想法?”
洛錦書迎著他的目光,沒有回避。
“我覺得謝氏集團的元老孫伯年,同樣有非常大的嫌疑,不能把他忘了。”
聽到這個名字,謝時宴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孫伯年?”他有些不明所以,“他雖然如今在集團中不支持我,但并不意味著,他有理由去做這種事情。”
“畢竟認真來說這件事對他,似乎并沒有什么好處,我找不到他綁架安安的理由。”
“綁架安安并沒有實質性好處,就算想要威脅我,也必須得是合法的途徑才行。”
洛錦書抿了抿嘴,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將事實說出來。
“這是因為我手里有他利益輸送的證據,并且利用這些證據控制他。”
“這幾年來,他一直都在將自己的資產向海外轉移,并且利用謝氏集團的一些投資項目做掩護。”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那么堅決地反對你接手集團的原因,之前就是我利用那份證據逼孫伯年反對你。”
“所以我懷疑安安之所以被綁架就是孫伯年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人滅口,畢竟若是我殺了謝時宴,我肯定也活不了。”
“就算我真的厚著臉皮活下來,肯定也會讓他憑借不知道哪里來的證據,把我送進監獄,如此一來那份證據就沒人知道了。”
洛錦書自己也是在晚上的時候才想明白的。
她從在醫院里坐下的時候,心里面一邊悔恨一邊也在想,到底是誰在做這件事情,自己到底惹了誰?
原本她也以為是謝時宴的仇人,自己等人都是被波及到的。
但是在仔細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她就發現事情確實是有些不對勁,可能遺漏了一些東西。
或許在謝時宴的眼中,孫伯年確實是沒什么嫌疑,但是在洛錦書的眼中就不一樣了。
她的視角里,孫伯年完全有充足的理由可以對自己下手。
而且還能夠通過對自己下手來實現另一個目標,讓謝時宴也死,如此以來就能獲得分股權的機會。
畢竟謝時宴可沒有后代,最后總裁位置肯定是要落到謝時景的身上。
至于那些股份,在沒有任何人繼承的情況下,大家都有機會能夠從中分一杯羹,可謂是一舉多得。
謝時宴聽到這話,微微瞪了瞪眼睛,有些無語地看向洛錦書。
他那蒼白的臉上,竟浮現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