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旭與謝時宴在“觀瀾”會所大打出手的新聞,如同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間傳遍了A市所有的上流圈層。
兩個掌控著巨大資本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用最原始的方式進行博弈。
這個消息,比任何商業新聞都更具爆炸性,也更令人津津樂道。
謝時宴的形象,在眾人眼中,變得更加瘋狂和不可理喻。
而唐旭,則因為那句“教養配不上地位”的評價,以及最后那隱忍的一拳,反而獲得了一絲同情和贊譽。
這場輿論戰,謝時宴輸得一敗涂地。
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隔天他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希爾頓酒店的樓下。
他沒有上去,只是搖下車窗,點燃一支煙,靜靜地看著那棟高聳入云的建筑。
他知道,洛錦書和唐旭就在那里面。
或許他們正依偎在一起,看著新聞上他狼狽的樣子,嘲笑他的愚蠢和沖動。
這個念頭,讓他的心臟一陣陣地抽痛。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里等什么。
或許他只是想離她近一點。
哪怕這種靠近,充滿了尖銳的痛苦和無望的嫉妒。
他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車里的煙灰缸,很快就滿了。
直到中午,一輛熟悉的保姆車,從酒店的地下車庫里緩緩駛出。
謝時宴的目光,瞬間被吸引。
他看到車窗降下,洛錦書正抱著安安,坐在后排。
而唐旭,就坐在她的身邊,正低頭和安安說著什么,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陽光下那幅畫面,和諧得刺眼。
他們看起來,就是最普通,也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而他謝時宴,只是一個躲在暗處,連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資格都沒有的,可悲的偷窺者。
他猛地踩下油門,調轉車頭,以一種近乎發泄的速度,駛離了這里。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再看一眼,他怕自己會真的瘋掉。
A市郊外,一處私人馬場。
唐旭確實是帶洛錦書和安安出來散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