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何允沫氣的渾身發(fā)抖,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趙氏臉色陰沉,呵斥道:“何晚柒,別以為嫁入侯府就能無法無天,這是相府,輪不到你來撒野!”
看著母親維護何以沫,何晚柒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冷的心都疼了。
也是。
早在他們把她推出來替嫁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沒有家人了。
她再不想和他們多說什么,垂眸:“母親教育的是,二爺還在外面等著我,我先走了。”
等她重新坐進車里時,只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抽干了。
她目光空洞的望著外面飛速倒退的街景,整個人像是一尊失了魂魄的琉璃美人燈,破碎蒼白。
顧長策端坐在對面,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
一股郁氣堵在胸口。
他薄唇緊抿:“那套首飾……”
“二爺不用多說。”何晚柒沒有回頭,依舊望著窗外:“東西是二爺的,自然由二爺處置,送給誰都是二爺的自由,妾只是兼祧之身,定不會過問二爺的私事。”
顧長策的眸色驟然一沉。
那股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瞬間竄了起來,燒的他五臟六腑都灼痛。
是啊。
他何曾需要向她解釋什么?
何晚柒見他真不說了,心里的酸澀更甚,干脆閉眼休息,眼不見心不煩。
車內再次陷入了比之前更盛的冰封死寂。
回到侯府時,暮色已沉。
顧老夫人在家中設了家宴。
精致的菜肴擺滿了黃花梨木桌,多是京城時新的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