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姑娘?!彼鋈婚_口,語氣鄭重:“日后若得閑,可否再多與我講講這宗門江湖之事?”
墨月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靨如花,用力點頭:“當然可以呀,只要將你想聽,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兩人相視一笑,某種無形的紐帶,因為共同的秘密和好奇,變得更加緊密。
夕陽將兩人的身影和三十多匹無主戰馬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投在枯黃的草原上。帶著如此“豐厚”的戰利品返程,速度自然快不起來。
張墨手持套馬索,時而策馬奔馳,將試圖脫離隊伍的馬匹趕回,動作嫻熟老練。他雖然貴為中郎將,但早年摸爬滾打的底子還在,駕馭馬群并非難事。
墨月在一旁看得有趣,也學著樣子幫忙。
她雖劍術通神,但驅趕馬匹卻是頭一遭,顯得有些手忙腳亂,那匹神駿的踏雪烏騅似乎通人性,不用她過多驅使,自己就能幫著約束馬群,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兩人時而分開攔截跑偏的馬匹,時而并轡而行,約束著龐大的馬隊。
氣氛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出游時的輕松,但彼此心中都還回蕩著方才那場短暫卻震撼無比的殺戮,以及隨之而來的、關于另一個世界的對話。
沉默了片刻,張墨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掃過這些矯健的戰馬,忽然開口問道:“墨姑娘,你們宗門之中的這些……秘傳絕學,可有機會傳授給宗門之外的人?”
他的語氣看似隨意,但微微繃緊的下頜線顯露出他內心的在意。
墨月正用一根不知從哪里扯來的狗尾巴草逗弄著靠近的一匹花馬,聞言轉過頭,大眼睛眨巴眨巴,帶著一絲狡黠:“咦?張將軍,你是不是想學我的飛劍術呀?”
被直接點破心思,張墨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但他并未否認,只是坦然地點了點頭:“如此神技,張某確實心生向往?!?/p>
他說的倒是實話,特別是親眼見識過飛劍的威力后。
墨月見他承認,頓時笑彎了眼睛,像是偷吃到糖的小狐貍。
但隨即,她又像被戳破的皮球般蔫了一些,小臉垮了下來:“可是……可是我們宗門的核心秘傳,對修習者的要求很苛刻的。
最好是從小就打根基,用秘藥淬體,導引內息,一點一點磨出來的。
像我就是六歲那年被師父看中,帶上昆侖的。將軍你……,嗯……,年紀好像有點大哦!”她說著,還小心翼翼地瞟了張墨一眼,生怕傷了他的自尊。
張墨聞言,眼神微微一黯,但并未太過失望。這等逆天技藝,若無人門檻,反倒奇怪了。他平靜道:“無妨,我只是隨口一問。”
見他似乎放棄了,墨月又有些著急起來,連忙道:“哎呀,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啦。
雖然最好的年紀錯過了,但將軍你根骨看起來很好,身子骨打熬得也極其堅實,說不定……說不定也能練出點名堂呢?
你要是真想學,我……我可以教你入門的基礎功法呀?!?/p>
話一出口,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極其關鍵的事情,臉蛋“唰”地一下變得通紅,連白皙的脖頸都染上了一層粉色。
她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聲音變得細若蚊蚋,期期艾艾地道:“就……就是……修習我們這一脈的至高秘傳,有……有一個最重要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