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衛國醒了。
一早幾個知名大夫會診,也只是輸甘露醇治療,顱內降壓。
此時還有沒有什么先進的溶栓技術,只能減少損失為主。
最讓醫生覺得神奇的是,陸衛國的損傷程度。
從X光來看,腦灌注情況顯示部分區域還有一定的血流供應,并沒有像其他腦梗病人急速惡化。
只不過現在蘇醒的陸衛國說不了話,只能瞪著雙眼,無法表達。
堯靜一邊給他喂水,一邊用毛巾接著。
現在的陸衛國吞咽都費勁。
陸衛國眼睛一直盯著坐在一邊的陸敬堯,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敬堯現在越來越好了,你放心?!眻蜢o知道陸衛國擔心陸敬堯的眼睛。
陸敬堯起身,“我出去轉轉?!?/p>
“眼睛還沒好,就別亂走了?!眻蜢o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出去。
“就在走廊?!?/p>
陸敬堯現在可以看到點模糊影像,他走出門去,隨機叫住一個路過的白色影子。
“你好,請問針灸科在哪?”
小護士轉頭,發現了一個有些憔悴的高個男人。
他的下巴有青色的胡茬,淡漠的雙眼有些失焦。
“在三樓?!?/p>
陸敬堯唇邊蕩起微微的笑意,“能帶我去嗎?我的眼睛有點問題?!?/p>
這就是陸敬堯出現在針灸科的經過。
安冬夏佩服他用這種方法找到自己。
兩人手牽手上樓梯,陸敬堯突然停下腳步,大手輕輕覆在她的額頭上,“你發燒了?!?/p>
他的手心里還有一些未消的薄繭,安冬夏晃了晃腦袋,想讓那雙大手掉下來。
“吃過藥了。”
昨晚她爬上爬下,跑前跑后,出了汗又吹了點冷風,有點著涼。
早上上班昏沉沉,拿了感冒藥吃了一顆,中午就熬不住趴著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