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然知道君后醫術了得,而且有一顆懸壺濟世的善心,只是,您若要給單于治病,大可以等白天的時候讓他自行覲見,何必非要換上這副裝束,偷偷的在大半夜走后門進酒樓和單于密會?”
方孟然笑瞇瞇的,言辭犀利,語氣卻依然很和善。
云楚楚在心里暗罵一句笑面虎。
“因為單于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病情,就這樣。”
她看向一臉無辜的拓跋明,眼神帶著冷意。
拓跋明只好笑著附和:“是,是。”
“如果丞相實在有所懷疑,不妨把宮里經驗最老到的嬤嬤喊來,讓她檢查一下我和單于究竟有沒有行過越軌之事。”
云楚楚始終坐在那里沒有動彈,氣勢卻愈發的威嚴。
方孟然和拓跋明臉上的笑容都出現些許僵硬了。
他們兩個大男人,一個是君主,一個是丞相,都是手握大權的天驕,此刻卻被一個女子壓制。
趁著方孟然尚未察覺,云楚楚將半塊玉佩攏進袖中,“只不過丞相要知道,憑我的身份,不是可以隨便讓人檢查的,一旦檢查結果沒問題,該負的責任,你得好好承擔起。”
方孟然有些笑不出來了。
他心里暗嘆,同時對云楚楚又隱隱生起一絲佩服。
北人大多性子耿直,或是淡漠,他自認在舌燦蓮花這方面,整個北冥都沒人比得過他,沒想到今天遇到了對手。
云楚楚非但不進他的套,還反過來給他設套。
現在只能期盼秦無雙那邊一切順利了……
“既然你帶了飛魚衛過來,正好,護送我回宮吧。”
云楚楚站起身,目無旁人的朝門口走去。
這會兒,方孟然也好,拓跋明也好,都拿她沒辦法。
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