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現如今,謝培青親自率領按察司的人前來。
這也意味著,齊云州所犯下的過錯絕非如此。
原先氣得不輕的齊夫人知曉這一狀況,便了然了。
齊云州適才著急忙慌地找過來向她求救,想必就是為了從自己的手中拿銀兩去填補這債款。
“謝大人,他究竟是欠下了多少銀兩?”
眾目睽睽之下,齊夫人自然尊稱謝培青一聲“謝大人”。
聽到這話,謝培青冷冷地注視著齊云州,便毫不猶豫地說道。
“五千兩黃金。”
五千兩的黃金?
齊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片,她扭頭看向齊云州的時候,眼底盡是遮掩不住的失望透頂。
“齊云州,你竟然去賭坊?”
“先前我曾經跟你說過無數遍,只要你將來安分守己,阿姐也可以盡可能地護著你。”
“可你呢,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這些年,齊夫人照顧齊云州比寧雨欣更甚。
到頭來齊夫人不僅落得一場空,還被齊云州視作了冤大頭,至今依然被齊云州不斷算計。
“阿姐,只要你肯借我這些錢,我一定會贏回來的。”
齊云州撲通一聲在齊夫人跟前跪下來,還妄圖想要懇求齊夫人點頭答應這種事情。
五千兩黃金,縱使是京城中富甲一方的皇商,恐怕也拿不出。
何況是齊夫人?
她咬了咬牙,狠心將齊云州推開:“齊云州,從今往后,你便別再認我做姐姐,我齊云瑾從未有你這般不爭氣的弟弟。”
梁懷月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齊云州竟然能夠欠下這么多銀兩。
以致于此刻,親耳聽到謝培青脫口而出的那番話時,梁懷月不由得微微瞪大了一雙眼睛,滿臉皆是詫異錯愕之色。
齊云州被齊夫人猛地推了一把,連續不斷地后退了好幾步。
可是現在,齊云州依然沒有迷途知返的意思。
他氣惱地看向齊夫人,又道:“阿姐,你現在當真要這么對我?”
在齊云州的眼中看來,他和阿姐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