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
謝培青小心翼翼地將懷里的人放下來,瞥見梁懷月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羞窘之色,他倒是極其罕見地露出一抹笑容。
“你這是害羞了?”
害羞?這怎么可能?
梁懷月故意挺直了身板,她清了清嗓子,又故意裝作一副從容不迫地模樣,故意回絕他的話。
“自然沒有,謝大人莫要胡亂揣測。”
想起了謝培青剛剛欲言又止的話,梁懷月索性再一次提起他有意遮掩的那些事情。
“謝大人,剛剛我提起了趙裕舟,你的神色有變。”
“這趙裕舟到底是什么來頭?他曾經做過什么事情?”
先前,梁懷月始終被扣留在梁府。
她也不曾知曉朝堂中的那些事。
如今之際,梁懷月無非想要向謝培青打破砂鍋問到底,也免得謝培青繼續遮遮掩掩,對此事避而不談。
謝培青自顧自地坐下來,順勢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茶盞。
“你當真要聽?”
見謝培青這副舉動,梁懷月哪里還不理解他的意思?
梁懷月臉上流露出一抹諂媚的笑,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又親自拿起茶盞替謝培青斟茶倒水。
“謝大人,您請用茶。”
將茶水遞到謝培青跟前時,梁懷月眉眼彎彎,她的臉上依舊帶著那一抹討好的笑容。
謝培青接過茶水抿了一口。
潤了潤嗓子,謝培青方才不疾不徐地開口,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你應當聽說過,義父少時曾經是皇上的伴讀。”
這事,梁懷月確實是有所耳聞。
正因寧首輔是皇上身邊的伴讀,他現在方才能夠成為皇上身邊最信得過的忠臣。
梁懷月慢條斯理地點頭,順勢附和一句,“我聽說過這些事。”
“也正因如此,皇上一直以來都在重用寧首輔,甚至給了他如今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
聞言,謝培青只是面不改色地繼續說下去。
“當初除卻義父之外,還有一人是皇上的伴讀。”
難不成是……趙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