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際,謝培青說話時的言語之間,盡顯憂慮。
梁懷月緩緩地抬起頭,情不自禁地對上謝培青那雙憂慮重重的眼眸。
“你夢到了什么?”
她張了張嘴巴,也不知從何說起。
夢魘之中,謝培青親自手執長劍,他將劍鋒對準她,面容中盡是狠絕。
為替寧雨欣報仇雪恨,謝培青不顧一切地將長劍刺進了她的胸膛。
幾乎是瞬間,鮮血噴涌而出。
再后來,梁懷月便從睡夢中驚醒。
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謝培青,梁懷月心中隱隱有些惶恐不安,那張素凈嫩白的小臉上再一次冒出涔涔冷汗。
她并非是不愿意說。
而是不敢開這個口。
見狀,謝培青的神色逐漸變得復雜起來:“你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低沉的關切聲響起來,也令梁懷月后知后覺地回過神。
她不自然地搖搖頭,又盡可能地強裝鎮定。
“謝大人,我只是做了個噩夢,倒也沒什么。”
“您大可不必如此替我憂慮。”
說話時,梁懷月抬起手,用衣袖擦拭著額角的冷汗。
在那場荒誕的夢里,寧雨欣被人刺殺,幾近奄奄一息。
謝培青派人去查探虛實,還是懷疑到梁懷月的頭上來了,他便趁著大婚之日親自對梁懷月通下殺手。
鋒利的長劍刺進胸膛,梁懷月只覺得疼。
也喘不過氣。
被謝培青了斷之際,梁懷月心有不甘,妄想開口問個為什么。
可回應她的,僅僅是謝培青那雙冷峻又不近人情的目光。
“當真沒什么?”
謝培青微微挑起眉頭,顯然是不相信梁懷月的片面之言。
若真是如此,她豈會這般慌亂無措?
睡夢中的事情,令梁懷月有些心驚膽戰,以致于現在看著謝培青的時候,她依然有些惴惴不安。
可面上,梁懷月卻盡可能地維持著冷靜從容。
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只低聲說道:“真的沒事,謝大人,您莫要多想。”
謝培青將梁懷月的反常盡收眼底。
她不愿意說,無疑是因為心中有所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