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觀首輔府中的那些大夫。
他們將青梅的性命視作無物,寧愿苦苦守著一個并無大礙的寧雨欣,也不愿意抽空來看一看險些丟了性命的青梅。
“說起來,這都是我的錯。”
“若非是為了我的話,青梅如何會覺得這種地步?”
梁懷月低聲呢喃著,眼底的嘲諷意味十足。
“如若受傷的人是我,想必他們也絕對不會不管不顧。”
謝培青確實不知曉整件事情的因果。
但現在看著梁懷月滿臉復雜的神色,謝培青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來。
這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竟是將往日里從容淡定的梁懷月逼迫到這種境況?
他抿著唇的同時,低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情極其復雜繁瑣,梁懷月不愿意直截了當地揭露這一切。
再者是說,今日動匕首意圖想要刺殺她的人,是被肖凌云暗中操縱后失心瘋的寧雨欣。
縱使謝培青知曉了這些事情,又怎么可能會大義滅親似的去徹查寧雨欣身上的疑點重重。
思及于此,梁懷月只是輕輕地搖搖頭。
“這也沒什么,謝大人無需操心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
“不過就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事。”
聽到這話,謝培青還是伸出手指輕輕敲打了她的額頭兩下,深邃又好看的眉眼中浮現出一抹無奈。
“你傻不傻?”
“現如今,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梁懷月一時間沒明白謝培青的話。
這好端端的,為何要罵她一通?
謝培青并未解釋,他看得出梁懷月這是藏有心事,也確實不愿意將這種因果緣由如數告知于他。
與其一味地追問梁懷月,倒不如自行去調查。
緩了緩神,謝培青不疾不徐地開口,象征性地說了幾句寬心的話。
“方御醫已經說過了,青梅現在失血過多,暫時處于昏迷狀況。”
“但她傷口已經包扎好了,想必安心靜養便能夠徹底痊愈,你也不需要繼續為了青梅的病情殫精竭慮。”
旋即,謝培青便將跟前的梁懷月打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