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之間,齊夫人好似聽見了梁懷月的聲音響起來。
可因為梁懷月有意壓低聲線的緣故,齊夫人也并未聽清,她抬起手用手絹擦了擦眼淚,又盡可能平和自己的情緒,扭頭關切地問了一句。
“懷月,你適才說什么?”
得虧齊夫人沒聽見。
如若不然的話,梁懷月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應該找個地縫鉆進去。
緩了緩神的同時,梁懷月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齊夫人,您莫要太過于憂慮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會替您一并分擔。”
與其說這是分擔,倒不如說,梁懷月打算再一次在寧雨欣跟前,戳穿肖凌云偽善的真面目。
也只有通過這種方式,寧雨欣方才能夠看清楚肖凌云的為人。
再者是說,梁懷月手中還握有旁的證據,她也可以憑借那些證據進一步左右寧雨欣對肖凌云的看法。
不知究竟過去了多久的時間,院門被人打開。
心滿意足的肖凌云抬起腳步走出來。
看見了恭候多時的齊夫人,他面露笑容,特意上前躬身行禮。
“小輩凌云見過齊夫人。”
瞧著肖凌云風光無限的模樣,齊夫人心中確實極其痛恨的。
若是可以的話,齊夫人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也免得這肖凌云將來繼續在首輔府如此耀武揚威!
“肖世子何必如此客氣?”
聽聞此話,肖凌云索性直截了當地起身,倒也不拘束自己。
下一瞬,齊夫人冷著一張臉,略帶譏諷地開口說道。
“你來府中前,未曾向我提報一聲,就連首輔對此亦是毫不知情的,你所做之事,堪稱是屢次三番的冒犯。”
想起肖凌云和寧雨欣的婚事還并未禮成,他卻毫無忌憚地直接當眾闖進寧雨欣的閨房。
齊夫人咽不下這口氣,更是按耐不住地斥責著。
“眼下你貿然闖進雨欣的閨房,唐突行事,更是不守禮法!”
先前不知肖凌云的意圖,齊夫人只覺得肖凌云誠心誠意地對寧雨欣,又因他出身平昌侯府,身份也確實尊貴,和自家女兒亦是極其般配的。
可自從齊夫人知曉肖凌云接近寧雨欣,煞費苦心地促成這一樁姻緣全然是為了借助首輔府的名頭,她對肖凌云的好感也瞬間煙消云散了。
被齊夫人連續不斷地指責了好幾句,肖凌云心中確實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