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梁懷月如此無知的模樣,旁邊有人嗤笑一聲。
“我還以為你多大手筆呢,結果就這么一錠破金子,你就妄圖想要見綺云姑娘?”
“簡直是癡人做夢!”
“一看你就是沒見過世面的,竟不知與綺云春宵一夜值千金?”
諸如此類的話,此起彼伏地響起。
莫名被群嘲,梁懷月心里面略微有些不是滋味。
站在梁懷月身后的謝培青即刻察覺到了她的不快,他不著痕跡地抬起手將腰間的荷包取下來,趁著旁人不察之際,暗中遞過去。
沉甸甸的荷包落入梁懷月手中,她眼底的陰霾之色一掃而空。
“誰說小爺沒錢了?”
梁懷月沖著跟前幾人翻了個白眼,依然表露出極其紈绔的模樣。
“小爺只不過是剛剛來京城,不知這花樓的規(guī)矩。”
說話時,梁懷月抬起頭看了眼牌匾:“水云間?當真是好名字,就是不知道這水云間的姑娘如何。”
與此同時,梁懷月偏頭望向老=鴇。
“鴇-母,一錠金子不夠,那就兩錠金子,你若覺得還不夠,這荷包里頭的都給你。”
旁人之所以夸夸其詞,無非覺得梁懷月這是門外漢。
妄圖想要坑騙她。
可是現(xiàn)在,梁懷月確實是出手極其闊綽的。
老-鴇樂呵呵地走上前去,她先是接過梁懷月遞來的荷包,笑瞇瞇地打開荷包看了一眼,隨即又掂了掂重量。
這銀兩可不少。
老-鴇臉上的笑容更深,甚至熱切地走上前去攙著梁懷月的胳膊。
“公子生得可真俊俏啊!”
感慨一聲,老-鴇又問:“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老-鴇湊得太近,促使梁懷月一抬頭,便能夠聞到她身上散發(fā)出來那種胭脂水粉的濃重味道。
她竭力壓制住心中的不適,輕咳一聲。
“你喚我懷公子即可。”
梁懷月不愿意報出名諱,老-鴇也能夠理解。
畢竟像是梁懷月這般出手闊綽的公子哥,指不定是哪家富商家中備受寵愛的小公子。
不肯自報家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