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懷月給自己倒了杯茶,并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半晌才問出一句,“生母入獄,可對我有什么影響?”
謝培青道:“若證據確鑿,一個投毒罪便是免不了,按大周律,重罪犯子女,不得參與科舉,不得從事教書、書院的營生,不過你為女子,本就入不得書院,影響到也不大?!?/p>
梁懷月很想質問,為什么女子不能入書院,女子也可有一番成就的。
可想到這個朝代對女子的苛刻,若是一個不對,便是沉塘
,這話她就咽了回去。
“既然與我無礙,那謝大人與我說這些是如何?”
謝培青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半晌才點點頭,“那我便不去招呼了。”
“嗯,”梁懷月放下茶杯,對謝培青道:“圣上放過了侍郎府,還依舊允許我進太后宮中,怕是另有所意,你讓我查探的事,可能暫時不能順利?!?/p>
“無妨,只要你在宮里便自會有人找上來,屆時警惕些,讓自己不要死的太早。”
梁懷月一臉黑線,心里暗罵這家伙烏鴉嘴。
“知道了,若是沒事,你便趕緊走吧?!贝蟀胍沟?,她實在害怕被人發現,若是東窗事發,被沉塘的只有她一個。
謝培青聽出了她話里的嫌棄,從懷來掏出一本冊子來,上面的線條,看樣子是畫的某個地方。
“這是上春-宮的地形圖,這幾個位置你記一下。”謝培青指著上面幾個被特殊標記出來的位置。
梁懷月看了一眼,指著其中一個標記的位置問,“這是哪里?”
謝培青飲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是純妃暗建的春-宮房?!?/p>
“噗……”梁懷月將剛入口的茶水噴了出來,謝培青稍稍挪了一下腿,便將那口茶水躲了過去。
“春-宮……”梁懷月想到那個詞,就想到原著里男女主隨時隨地的釋放精力的畫面,腦子頓時嗡嗡的。
似是猜到了她想問什么,謝培青說道:“純妃在后宮與侍衛私通,不僅僅是為了深宮寂寞,她每次的目標都是三品以上官家子弟,且事成之后,那幾家都有一些往來,其用意不可言說。”
梁懷月聽的面紅耳赤,趕忙收起冊子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找機會就去看看?!?/p>
“嗯,”謝培青點頭,“要是在里面發現了信件,你就拓印下來,到時候就勞煩梁姑娘,字寫的像一些。”
“好好,知道了。”
外面侍衛巡邏的聲音隱隱傳來,梁懷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再三催促下,謝培青才慢條斯理的走了。
十五月圓,按照宮里的規矩,后妃與皇帝要來后宮參拜太后,以表孝意。
身為太后身邊的一等女官,自是要提前準備好受禮參拜的服飾,但因不是大拜,不用穿吉服,卻也要端莊大氣。
于是梁懷月便準備了一身繡著金鳳踏月紋樣的服飾,袖口繡著紫云,盡顯端莊和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