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許靖央臉色極其冷漠。
“王爺說笑了,比武場這么大,臣女當然是來跑馬的。”
“是嗎?那這也太巧合了,本王剛到不過半個時辰,你就也來了,從前怎么沒見你來?”
“要是知道王爺在,我肯定不來。”
許靖央說罷,魏王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身后的幾個紈绔都忍不住低笑。
許靖央沒有繼續(xù)理會他們,而是朝掌圍使走去。
“你把長槍放下,不必舉著。”
“這可不行。”掌圍使有些畏懼魏王他們,壓低聲音,“小姐,這事跟您無關,千萬別沾一身腥。”
“他們?yōu)楹螢殡y你?”
“哎……”掌圍使嘆氣,說了經過。
原來方才魏王帶著幾個紈绔過來跑馬,其中一個公子并不擅馬術,掌圍使便主動教他騎馬如何掌握方向。
沒想到,那紈绔竟覺得顏面掃地,提出要跟掌圍使比武,分個高下。
一個九品的場官,怎么敢得罪這些出身優(yōu)渥的世家子弟?
自然是任由他們踢踹毆打,還不敢露出半分不滿。
最后,他們就想出了這個辦法,懲罰他。
讓他高舉長槍,挑著兩桶馬糞,若舉不動落地了,還要上稟革他的職。
這些人仗著魏王在,簡直無法無天了。
許靖央面上毫無波瀾,可心中卻已掀起怒海滔天。
她見過將士們的艱苦與辛勞,這些坐在京城享受富貴的紈绔們,有什么資格折磨羞辱他?
許靖央回眸,看魏王的眼神都帶著殺伐之意。
那邊,幾個紈绔正在攛掇魏王:“聽說王爺就快要跟這位許大小姐定親了。”
“她連御林軍都打得過,以后嫁入魏王府,王爺有的苦頭吃咯!”
“女人要教訓,就得處處給她下馬威,讓她知道,男人才是當家的天,沒了男人,她什么也不是。”
“魏王殿下,您合該給她個教訓。”
魏王瞇眸,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現(xiàn)在鎮(zhèn)不住許靖央,以后把她娶回去,還要費心相處,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