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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句話,卻瞬間在司子濯內心掀起了風暴。
“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司子濯小聲問。
荼羅反問:“你覺得呢?”
“不是……”司子濯的確有想過靈異的可能性,但聽到這話從對方嘴里說出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現在陀正豪這種年輕人,居然也迷信么?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司子濯下意識問。
荼羅頓了一下,并未直接回答,只說:“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開竅。”
如果他愿意勇敢邁出那一步,就將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司子濯咽了口口水,“讓我緩緩。”
此刻他也終于隱隱意識到,陀正豪似乎不是普通人。
荼羅頷首,“這種事情確實一時間難以接受。沒關系,你可以慢慢想。”
司子濯:“嗯……”
他攀著荼羅的大腿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似乎跪太久腿麻了,直接膝蓋一軟,整個人撲倒進荼羅懷里。馥郁沉檀的曼陀羅香像溫柔的云朵,將他包裹、托盈。
惡劣的曼陀羅可不會錯過主動投懷送抱的兔子人類。
它挑起他的下巴,曖昧地摩挲著。司子濯白凈秀美的臉頰上瞬間飄起霞紅。
荼羅欣賞著他的情動與窘迫,隨后張開手掌猛地掐住人類脖子,低頭深吻。
它慢條斯理地品嘗著那紅唇糜舌,就像在品味夏季山林間自然雨露的甘醇。
“唔。”司子濯沒忍住溢出一絲喘息。
下一秒,他整個人被荼羅重重扔在柔軟的大床上。
失重和失盲的未知感令司子濯感到了恐懼,但與此同時卻又伴隨著零星快感。
不知從何時起,他漸漸喜歡上了這種被陀正豪支配的感覺。
就好像,他是完全屬于它的。
從身體到心靈,他在向它下跪,臣服。
三月山間雨季,轉眼又到了曼陀羅花最喜愛的季節。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下雨。遠方有雷聲,由遠及近。直到夜里,小雨轉大,瀑布般轟然一氣的水聲,悄悄填滿了這座煙霧朦朧的江南古村。
……
在南鑼的小村住了一夜,這天晚上,荼羅和司子濯都睡得不錯。
清晨民宿還提供早餐。簡單的清燉小米粥,兩個紅糖饅頭、雞蛋,豆漿和榨菜。前臺將餐盤端到他們房間門口時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她微微感到眩暈的同時,又有些奇怪,院子里的那株白色曼陀羅花不是已經枯死了嗎?
曼陀羅花香有強烈毒性。前臺也不敢多聞,把餐盤放下,憋著氣敲了敲門隨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