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極簡風的床褥間,一道頎長身形慵懶而眠,睡衣領口處敞露的白皙鎖骨,在深冷色調間格外顯眼。
裴時肆枕著單臂睡得正熟,樓下卻忽然傳來一聲嬌怒,“裴時肆!”
黎酒踩著怒火沖上樓。
裴時肆懶倦地掀開眼皮,還沒來得及徹底清醒,就見一抹白色身影像貓兒似的跳上了他的床——
黎酒騎在他勁瘦的腰上,手指掐住他的脖子,“你給我死!”
裴時肆散漫不羈的仰面躺在床上。
脖頸被掐住的感覺,對他而言絲毫沒有威脅力,只像是被貓撓了癢癢,倒讓他逐漸從睡眼惺忪間醒來。
沉啞性感的笑音忽然響起,“早上好啊,漂亮的波斯貓小姐~”
黎酒只覺得掌心忽然酥癢。
微震的聲帶,以及上下滾動的喉結,讓她指尖好似有電流瞬間穿過。
她立即將手收回。
可下一秒卻被捉住手腕,裴時肆慵倦地勾起眼尾,撞上黎酒心虛閃躲的視線,他短促低磁地輕笑了聲。
“怎么分明昨晚剛占了哥哥便宜,今天清早就對哥哥火氣這么大啊~”
“裴時肆你有病啊!”
黎酒慌忙將手從他掌心里掙脫,“誰稀罕占你便宜?昨晚分明是你的屁股玷污了我的手,你可要點臉吧!”
“是嗎?”裴時肆懶笑一聲。
他虛扶著黎酒的腰,散漫不羈地坐起身來,原本就敞開的領口又往下掉了些,性感微凸的鎖骨若隱若現。
“所以——”
裴時肆刻意將尾音勾得綿長,“摸了我,你還覺得挺吃虧?”
黎酒心虛地閃躲著眸光。
偏偏對方那雙內勾外翹的桃花眸湊得更近,鼻尖相抵,仿佛再近一寸就要親上,“手感不好?是不夠翹?”
黎酒內心瘋狂啊啊啊退退退!
她連忙伸手推開裴時肆,“翹、翹個屁!葡萄干看了都嫌你癟!”
“噢~這樣啊~”
裴時肆松開她的腰,順勢仰面躺平在床上,睡衣領口斜斜地向右滑落,“那——”
他懶倦地低眸睨了眼黎酒。
這只生怕燒不起男人晨起之火的小波斯貓,此時還放肆地坐在他的腰上。
黎酒:!!!
她立刻緊張地翻下來退到旁邊,“當然是這樣!我剛才是太生氣太激動了想壓死你才坐在你身上!別想轉移話題!”
“東西還我!”她抓住他的衣領。
裴時肆懶倦抬眼,“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