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
傅今年又重復了一遍。
這個姓氏在復姓中也極為罕見,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
他觀察著孟九笙的反應,心生狐疑:“你認識?”
孟九笙纖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眼底的驚訝溢于言表。
“我認識兩個復姓微生的人,一個是我的大師兄微生間白,一個是我的二師兄,微生間墨。”
聽到這話,傅今年也感到意外。
孟九笙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
二師兄死得早,大師兄也已經(jīng)得道飛升,不論是他們其中的誰,都不應該出現(xiàn)在傅家。
更不會布下這種邪術(shù)。
是巧合嗎?
那道士沒有留下名諱,卻偏偏透露出姓氏,這一舉動明顯像是有意為之。
“你有他們的照片嗎?”傅今年忽然開口,聲線低沉。
孟九笙一怔,隨即搖頭。
他們那個時候還沒有手機。
她眸光輕轉(zhuǎn),在茶室內(nèi)環(huán)視一圈,最終落在角落的書案上。
好在茶室配備的東西很齊全,她很快找來了鉛筆和A4紙。
傅今年當即明白了孟九笙的意思,于是在一旁默默注視,沒有打擾。
室內(nèi)一時靜謐,唯有筆尖摩挲紙面的細微聲響。
約莫半個小時后,紙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男子的輪廓。
他墨發(fā)高束,道簪斜插,眉目清朗如遠山含黛。
即便是素描,也給人一種仙風道骨,霽月清風的感覺。
孟九笙擱下筆,將畫紙立起,眸光灼灼地望向傅今年:“是他嗎?”
傅今年看了一眼,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地搖了搖頭。
“不是,那人長相普通,大概四十來歲,單眼皮,面容寡淡,身形枯瘦,沒有畫上這股出塵之氣。”
換言之,那人和這畫上的人有著云泥之別,毫無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