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走了,林文賢又對桃舒說了幾句安撫的話,就讓她先回去了。
桃舒目的達到,也沒多糾纏,欠了欠身,就順從的離開了書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回憶著林文賢的樣子,瞇了瞇眼。
她雖然沒刻意去勾引他,但該展示出來的身段,姿態(tài),都已經(jīng)展示得差不多了,他卻始終不動如山。
這個男人,有點不好對付啊。
真不愧是空窗這么多年都沒主動去找個女人來紓解的男人。
而林文賢這邊,在桃舒離開后,嫌棄的把桌上那封休書給推開了,又拿起沒看完的奏折看了起來。
可那些奏折上面的文字,卻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那個婷婷玉立的站在那兒,掩面哭泣,滿眼控訴的女子。
任憑他怎么努力,都無法把那女子從奏折上驅(qū)散開,反倒是越來越清晰。
林文賢皺了皺眉,索性扔了奏折,靠著座椅半闔著眼,開始思考起,顧望舒原本的模樣。
卻發(fā)現(xiàn),他對顧望舒的樣子,竟然格外陌生,根本想不起來她長相如何,只記得,她是一個有些怯懦,很好掌控的女子。
倒是今天的她,依舊是那副軟軟的模樣,眉眼間卻褪去了那份怯懦,能找到的,只有溫順,隱忍。
被丈夫無故休妻,對一個女子,真的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么,竟讓她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了一般。
當天晚上,桃舒就聽說,林源被林文賢教訓了好一頓,眼也不眨的打了林源一頓,不顧林源的反抗,就要把他送去盛京學院,讓他好好學習學習禮義廉恥。
林源回來收拾行李的時候,桃舒沒有避而不見,反倒是整理了一下衣襟,風情款款的走了出去。
遠遠的,就見林源正拎著個包袱,拉著那小白臉小倌的手說著什么。
桃舒唇角一挑,眼里擠出了幾滴淚花,走到了兩人身邊,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里,盛著幾分虛假的擔憂。
“夫君收拾行李,可是要出遠門?”
聽到這如黃鸝鳥一般婉轉(zhuǎn)的聲音,林源身子一僵,猛的扭頭看向桃舒,面上浮起幾分厭惡和怒氣。
“我要去哪兒你會不知?還不是你個賤人害的?這會兒又在這兒假惺惺的給誰看?!”
桃舒眼神一冷,面上卻更加哀怨了。
“夫君要去何處,妾身又怎會知曉,畢竟……妾身可不像這位落公子,有一根能把夫君伺候得服服帖帖的物什呢!”
林源先是懵了一下,接著才反應(yīng)過來,她這是在說,他是被操的那個!
林源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抖著手指著桃舒:“虧你還是大家閨秀,顧侍郎就是這么教你的么?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桃舒擦了擦眼角擠出來的淚花,眼里露出幾分疑惑:“莫非是妾身冤枉夫君了么?”
說著,還瞥了眼可憐巴巴縮在林源身后,怨毒的看著她的小白臉,心里惡寒了一下。
這樣的眼神,她在那些爭不過她的女人身上倒是見過不少,可從男人身上,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怪惡心的。
林源注意到桃舒的眼神,感受到躲在他身后的落兒在顫抖,猛然挺起身,惱怒的瞪向了桃舒。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我警告你,我這輩子都只會喜歡落兒一個,即便你用盡手段留下來,我也不可能與你圓房,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