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不如再等等!”
“等兒臣把楚國的余孽一網打盡”
蕭昀旭推辭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皇上笑著打斷。
“禛兒!”
“你推遲登基,是因為伍家丫頭吧?”
“你登基,就要封后,你怕她坐月子,出席封后大典傷身?”
蕭昀旭笑了笑,“父皇,這只是其一。”
“兒臣才監國不久,父皇再多指點兒臣一些,百官也更踏實。”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的那株牡丹,思考著兒子話中深意。
蕭昀旭靜靜看著牡丹,思量許久,決定與父皇把話說開。
“父皇,您用牡丹冬枯春生比喻蕭國,對兒臣寄予很高期望。
“咱們父子連心,兒臣也希望父皇的這一生載入史書功德圓滿。”
“功德圓滿?”皇上身子輕顫,三子死后,他時常寢食難安。
“朕戎馬半生,曾被抨擊殺戮太重。”
“朕的一生,四兒兩女,經歷三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禛兒,朕這段時日也在反省,朕是不是年輕時造下殺戮太多,才讓你幾個兄長,落得如今早夭的命運。”
聽見父皇陷入深深的自責中,蕭昀旭的心情變得異常復雜。
若是以前,他可能無法理解父皇的痛。
但他當了父親后,代入父皇的處境,就悲痛到不敢想象。
為人父,寧愿所有苦楚都自己扛,都不想孩子受一點兒苦。
“父皇!”
“楚國余孽抨擊您殺戮太重,就像抨擊一個將軍領兵作戰能力太強一樣可笑。
“您年少時,就陪祖父一起推翻腐朽的楚國,戎馬半生,才有今日的蕭國。”
“如今楚國余孽作亂,只要將他們徹底擒獲,父皇一生開國的功績,就算功德圓滿。”
皇上愣怔一下,看著兒子的臉笑起來。
“禛兒,擒獲楚國余孽都是你的功勞。”
“都給了父皇,將來史書該如何寫你?”
看見父皇好似一下子想開了不少,蕭昀旭也迎著陽光笑起來。
“自古以來,歷朝歷代,有開國的皇帝,就有守成的皇帝。”